第366章 都是农民的孩子(1 / 2)

第366章 都是农民的孩子  许甲本来也想见刀兵,杀些人头滚滚的。

但许父劝说道:“玉山是你的老家,也是我们的宗族所在,我们在老家尚且不能得人心,得仁言,又怎么能带出一支心腹呢?”

“这事交给我吧,我也是举人,也是地主,可我也有崇高的理想,我会去说服他们的。”

同族同乡,若非真十恶不赦之恶霸,确实不好下死手,不是因为一点小矛盾就“你已有取死之道”。王道圣道,从来不是恐怖镇压的统治。

许甲的道国更是如此,或许更应该少劳民之心,少劳民之力,可这乱世中,又怎么可能独身世外,无不可劳心劳力以建设美好之家园。

有许志远亲自出动立标杆,加上陈公明带着五百带着燧发枪的道童,在玉山德兴二县招募兵马,基本有些眼力见的都知道,这是举大事了。

胆小的瑟瑟发抖,胆大的已经来投了,不少家里面老母亲抓着儿子的手道:“许公给我们分田地,我们没有什么好报答的,他能看中我们穷苦人什么?无非是我们的一条命罢了,这世道乱起来,我们还能有口饭吃,有衣服穿,已经比之前好许多,你们给他卖命,不会亏待的。”

只是这些抱着卖命的年轻汉子到了募军处,便得知,年纪小不要,家中独子不要,新婚娶妻没有生育子嗣留下后代的不要……身高太矮的不要,扁平足不要……

以至於大部分人直接被打回家了,还觉得受到了侮辱:“我扁平足怎么你了?”当场刷了一套拳法,念了一首诗。

但依然被残忍的刷下去了。

为啥这么疯狂呢,因为一块牌子上写着:“参军光荣”。可不仅仅是面子上的光荣,这里子上,会当场发一套作训服,一套贴身里衣,一双鞋子。

虽说现在还没有石油化工,基本该是怎么样的甲,还是怎么样的甲,并没有太多类似高科技,但耐不住,这玩意和符籙,炼器搞上关系了,这既不修仙也不科学的路子是越走越野。

这看着古今结合,乱七八糟,却出奇的符合审美,这些合格的汉子当场穿上,就像是天神下凡,天兵天将一样,走路都声音大了起来。

然后就被拉训了,训练向左,向右,原地地踏步……

这左右每每被弄反,便会引得围观募军的百姓嘲笑:“这夯娃子,怕不是脑子出问题了,怎么左右都分不清啊。”

他们住的宿舍,其实就是早前道童们在建道观的时候,自己建的围楼,里面早就完善许多了,那种上下床,打的地下井的水……

他们到了那里,被分成伍,什,队,班。二伍一什,二什一队,二队一班。

从此同吃同住同训,在这里,他们会拉练,会学会用燧发枪,会看懂战术指挥,会听从命令,还会学习武功,吐纳呼吸法,以及授“灵宝道民籙”,或者说,他们应该是“灵宝道兵籙”。

“兵籙”区别“民籙”,更符合杀伐之道,可以通过战争,训练,“获取经验”,从而进行升级,就像是那种战争游戏,所对应之星辰,是天上的破军星,贪狼星,七杀星,荧惑星,飞廉星,计都星……等等凶星,妖星。

这些都是许甲所设计的,倒不是说杀戮增长经验,只是借助天上星神特性,给予一场类似祭祀的战争,如此获得升级,加上经历生死,人本身就是会蜕变的。

………

募兵工作很快完成了。整个玉山,常德的工作开展的还算顺利,或者说十分顺利,大家都积极配合。

陈公明,招收了整整两千良家子弟兵,还有一千民兵自训队,用来维护两县治安问题。

那些去过岛上的,学过法,和土着人干过仗的道童,或者说过去了三年了,他们也长大了许多,不该叫道童了,他们亦成为了最合适的基层士官。

正如许甲制定的,在军队建立支部一样,这些道童,无疑是最拥促许甲的,很多都已经完成了人仙初期的修行,进入了人仙中期,像是阿美莉卡那边的弟子,比如李仁泰之流,如果不是热武器的加持,他是打不过这些人的。

有两千五百道兵,如火如荼训练两个月,周边县的县官,乡绅,都是心惊胆战,有的上报朝廷,告发谋逆造反。

这告发的文书,因为驿站的大量倒闭,速度缓慢,朝廷回复文书下来后,已经是半个多月了,还不是皇帝的旨意,是中枢的旨意:着县令自行募兵,处决谋逆,或可诏安。

无他,造反的太多了,他们管不过来,甚至有些生气,你江南西道也没遭什么灾啊,你们怎么也凑热闹造反啊?

中原造反也就算了,今年是天气反常的第三个年头,春洪,夏旱,瘟疫,饥荒……

别看江南西道好似太平一片,可外面早已经杀疯了,尤其是中原地区,基本已经到了岁大饥人相食的程度。

朝廷官员认为,江南西道没有造反的基础,若有造反,肯定是江南西道官员不行,要派遣官员安抚地方,督察江南西道。

再一个,朝廷没钱了,而且皇帝登基没几年就驾崩了,现在当务之急,是立年仅七岁的太子当皇帝。

小皇帝好啊,小皇帝代表没有人指手画脚,可以达到权利的巅峰啊,许多官做了一辈子,无法施展自己的抱负,政治理想,乃至於摆烂。

可如今有了小皇帝,那就太妙了,只要掌握了小皇帝,我不是想怎么变法怎么变法,想怎么改革怎么改革?

他们认为,外在的叛乱是暂时的,只要自己在中央掌权,施行自己的政策,就一定会天下太平,完全看不到,整个大宁朝,已经是一具走向衰败腐烂的屍体,他们是屍体内蠕动的蛆虫,兴奋的蚕食着腐烂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