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乔楠眼睛里的光的来源,在和斐娇彻底摊牌和余楚联系上的那一刻,蛰伏了三年的乔楠才算重新活过来。
斐娇其实还有一个问题,可却觉得现在并不是一个好的问出口的时机,她想问问乔楠这三年都在做什么,为什么会这么难,但偏头看看这个漫不经心在路上行走的女人却又觉得一口气将她鲜血淋漓的过去撕开实在是件很残忍的事情。
乔楠能正视边浅和师父的事,能用云淡风轻的语气向她讲述,却不代表这个人回忆往事时真的心里不会痛。
后知后觉,斐娇觉得自己真的魔障了。
她这样的人原来也会去替别人考虑。
也不对,其他人斐娇哪儿会管他死活呢,只有乔楠呐。
她掐了掐自己的掌心,面上如故,却在心底暗暗告诫自己,斐娇,你可不能这么没出息的先动心啊。
乔楠的骨裂恢复的很快,不过一个多星期,支架就被拆了,后续老中医只叮嘱她好好保护手,一个月之内别提重物就好,再伤几次这只手也可以废了。
两个人合计一下,决定第二天就出发。
原本定下来一路向北到青海去的路线,现在还只行到中途,后面的路两个人没法继续走下去了,她们的目标现在是回康边,到折顿峡谷,那是乔楠为周兆鸳选择的做个了结的地点。
良格桑的夜很美,这是她们一路行来海拔最高的地方,也是离天空最近的地方。
想着就要走了,斐娇和陈月打了声招呼,把已经又长大不少的沃夫肯抱到基地的一块空地上,陪着玩了小半夜。
乔楠坐在一旁的石头上看着她们俩玩,指尖一下一下的轻敲着石头。
在良格桑的这段时间是她们最安逸的几天,后面要面临的就不知道是什么了。
周兆鸳看到了她的脸,对两人尤其是对她的追杀只会越来越疯狂。
这样闲暇的时光,不长了啊。
似乎感受到乔楠在想什么,斐娇没有抬头,手里握了个磨牙棒一边和沃夫肯拔河一边说:“乔楠,后面的路你操心那么多干嘛?”
“你不是说把自己交给我掌控吗?”
“你要往康边走,我带你到康边,就这么简单。”
乔楠一噎,不知道回答什么好。
斐娇却走近她,勾起她的下巴,咧嘴笑起来:“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帅特别霸气?”
乔楠注视的这双眼睛又黑又亮,溢满张扬与鲜活,不得不说,太漂亮了。
人都是视觉动物,原本想吐槽的话在唇畔打了弯,乔楠瞄了她一眼,回答道:“那还请斐小姐后面的路保护好我。”
“放心,会保护好你这个没什么反抗能力的伤员的”,斐娇开玩笑道:“不过你要是被抓了我可不会跑回去救你。当然,你要是哭着求我的话我会考虑一下。”
“你怎么老这么想让我哭呢”,乔楠撑着石头后仰,这么多天下来,对於斐娇时不时的亲密她似乎越来越无动於衷,简而言之,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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