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兆鸳放开了他,淡声道:“你们把阿炬交给乔楠斐娇,和这事儿抵了。”
王华君半天没说出来话,这件事算他们理亏了,抵了也行,反正还要继续跟着周兆鸳混,起码她不会来秋后算帐了。
“你先回去,我等会就跟上你们”,周兆鸳打开打火机给自己点了个火,“我找个地方把她给安顿了。”
王华君拍拍屁股往前走,走到一半却和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刚刚被周兆鸳轻易打了面子,这会儿又犯贱的想从别的地方讨回来。
“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睡的是这种小狼狗,没想到你喜欢的是不男不女的女娃娃啊。”
边夏刚刚到能够看到洞口外的地方听到这句话瞬间僵硬了下来。
她屏住呼吸紧紧盯着洞外的那两人,然后见到了这辈子都难忘的一幕。
周兆鸳握烟的手顿了顿,漫不经心的问王华君:“你怎么发现的啊?”
“我一路给她扛过来的,哪儿没摸到?”
王华君露出点子得意的笑:“我算是知道这小子为什么这么多年干点什么破事儿都要避着我们了。”
周兆鸳捏了捏眉心,走近他郑重道:“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
王华君傲慢起来,“您这不给我点好处?反正这小子您大概也带不上了,知道不就知道了。”
王华君自己下手有多重自己知道,边夏这伤不养个几个月基本就废了。
周兆鸳笑起来,给他递了根烟,然后在王华君接过去的那一瞬突然暴起。
边夏见到周兆鸳手中握着一把水果刀,猛的扎进了王华君的脖颈。
画面冲击太大,她捂着嘴险些叫出声来,平时被打最恐怖的也不过是王华君的这一次,这样的场面她实在觉得太可怕了。
王华君猛烈的挣扎着,周兆鸳脸上却没有一点表情,将他踹倒在地,握水果刀的手稳的像在切西瓜,冷眼看着王华君“呃呃”的想说什么,途中甚至还吸了两口烟。
如果刚刚边夏像条死狗,王华君现在就像一条在案板上蹦躂的鱼,每弹一下生命力都下降许多,直到瞪着不敢置信的眼睛一动不动。
边夏觉得自己的牙关都在打颤,她感觉王华君不瞑目的眼睛像在看着自己,她软着腿,跌跌撞撞的想往洞里走,却不小心踩到石子引起洞外周兆鸳的注意。
刚刚还没有完全蔓延的恐惧到了心尖,她腿一软跌倒在地上,眼前是月光映照出来的不属於她的长条影子,她颤抖着回过头,衣服上像是能挤出鲜红液体的周兆鸳站在她身后,面无表情,手里还握着那把水果刀。
周兆鸳一步步向她逼近,边夏像是突然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姐、姐姐,我、我没有背叛你。”
这样的谎言连她自己都不信,更何况周兆鸳了。
周兆鸳没有说话,只从口袋里掏出几粒药,微凉的手捏开她的嘴巴强硬的塞进去,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给边夏。
她俯身抱起抖的和筛糠一样的边夏,抱着她往里走。
边夏只觉得一阵晕眩感袭来,吃下药后眼皮重的像是千斤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