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嘉看她一眼,不由失笑:“还知道你干这事不光彩,想好怎样跟那位沈小姐解释没?”
叶芊芊一脸痛心疾首:“提她做什么,她要是有用,也不至於被她老板发配到西伯利亚去。以至於这会儿身为姐妹,甚至没办法帮你想到解决办法。叫你去向陌生人求助,受这种委屈。”
齐思嘉心底一暖,弯了弯唇瓣:“你真是一点不见外,用情人给我办事,功利极了。”
有大约五年的时间,叶芊芊都没有见过齐思嘉发自内心的轻松笑意。
“害。多少年的交情,姐妹当然比老婆重要。”
“行,我想想该怎么求人。”
玩笑过后,彼此间隔阂少些,叶芊芊盯齐思嘉看了半响,问:“嘉嘉,方便说一下,这么多年你都没能想开走出来,为什么忽然一下子变了这么多,总不兴是因为齐钧和我催你吧?”
“还是别的原因?”最后一句是重点,身为闺蜜,齐思嘉最近变化实属惊人,也并非不是好事,就是前后态度转变太快,让人隐隐有些不安。
毕竟能令齐思嘉与过去和解,积极治疗的人,在齐思嘉心底能占多大比重。
叶芊芊不太确定。
事实上叶芊芊第六感往往有种科学解释不清的准确性。
齐思嘉安静了好一会儿,又坐回驾驶座,坦然说:“其实维持重度社恐的心理状态并不会影响我的生活状态,我那阵,不希望社交,对任何人都拒绝付出情绪。当然保持这个状态好处是,绝对不会从别人身上得到正面或负面情绪反馈,独来独往对我来说可以少去许多麻烦,最重要的原因还有一点,报复齐钧。”
叶芊芊的眼睛越睁越大,她一万个没想到齐思嘉抱着将齐家财产拱手让人的心思。
谁能想到,齐思嘉是这个目的呢?
齐钧年轻时,为事业无所不用其极,他自己把自己活成了富一代,业内谁都称呼他一句老奸巨猾远见卓识。可是再精明能干的人,也有老的时候,百年之后至少需要有人接手齐家那么大一片摊子。
齐钧肯定是想明白过来这一点,可这几年怎样急切都是於事无补,因为齐家名下的公司前几年刚上市,公司董事们不会答应把齐氏交到有心理疾病的齐思嘉手里。
所以齐钧百年之后,那些财产会留给谁?
恐怕连齐钧自己都门清,他一辈子殚精竭虑,抛弃妻女打下的江山即将改姓的事实。
这个报复不可谓不诛心。
叶芊芊发现嘴巴有些干涩,想到五年前齐思嘉的状态,原本一直以为这对父女关系不好,现在看来可不止关系不好那么简单。
“那……”叶芊芊停顿了下,声音不由放轻了些:“怎么忽然又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