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一直在忙,白天去心理谘询室,晚上工作室熬夜。
接了电话提不起劲儿:“嗯,忙。”
“听出来了。”孟姜刚下一个爆破戏,手上还缠着绷带,她一边解,一边说:“不知道的以为你去搬砖了都。”
“那可能搬砖更轻松一些。”齐思嘉说。
齐思嘉从来没有告诉孟姜她在干什么,但孟姜不可能真信她去搬砖,语气里含着浓浓的哄人的意味说:“所以什么时候不忙,孟老师犒劳你啊。”
其实原本是想约圣诞节一起吃饭,但这通电话拨过去,听齐思嘉语气,孟姜大概猜出来,怕是约不来人了,正好她今天拍的戏耗费体力,真见面了,妆容估计遮不住疲惫的脸色。
齐思嘉说最近都没空。
“都一个月了。”孟姜玩笑的口吻说:“齐老师,再不见面,我担心你把我忘了。”
齐思嘉垂眸说:“忘不了,你每天晚安晚安跟闹锺似的提醒。”
孟姜笑吟吟哦一声:“原来你看见了啊 ,那就好。”
圣诞节过后,又过去几天。
周二齐思嘉到谘询室,Mike说以后就不催眠了。
“你最近跟在我身边,当助手吧。”
齐思嘉挑眉问:“这也是治疗的一个环节?”
Mike不说话,就笑笑。
其实具体是什么齐思嘉大概心里有数,她的催眠治疗不算很成功,当然mike从来没有告诉过齐思嘉原因。
在接受催眠治疗的一个月后,齐思嘉跟人说话心慌心悸症状明显改善了。
Mike给齐思嘉特定几组药,其中氟西汀对焦虑、惊恐、恐惧等情绪是有疗效的。
她十分配合,且主动躺在诊疗室内,接受催眠,跟mike叙述曾经的记忆,却仍旧被这位泰斗级心理医生判定为,不算成功干预。
后面一个月,Mike把齐思嘉带在身边。
在得到患者同意的情况下,会主动带着齐思嘉,去倾听其余上门谘询客人的问题。
直到元旦那天,齐思嘉在诊疗室遇见一位身着休闲套装,面容白净的日本男人。
男人身形不算矮小,但他把自己藏在兜帽里,敲门时手指局促停顿了好几下,敲门间断时间也很长。
齐思嘉开门迎接的这位客人。
男人三十左右,身材高大挺拔,但缩着脖子,手指微蜷,避开了齐思嘉礼貌的目光。
低低的说:“你……你好。”
进了诊疗室,Mike按惯例询问对方能不能接受助手在场。
Mike补充:“她签订了保密协议。”
男人看上去对做出决定很困难,犹豫了足足五分锺,才冲缓点头。
这些天齐思嘉跟着Mike追踪过几个案子,不过她主要负责端茶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