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嘉没有让孟姜帮着洗碗,今天一整天做饭收拾碗筷,切水果都是齐思嘉一个人在做,到晚上,她给孟姜换了新床单,礼貌问:“要不要喝牛奶。”
所有表情都没有任何生气的征兆,但就是所有事情完全不要孟姜参与,这是生气的意思。
孟姜站在一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不说。
对於这个事情,孟姜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唯独抵不住齐思嘉的沉默,这样的疏离,是两人确定关系后,从来没有的,令孟姜挺难受。
她有好几次张了张嘴,都没有说出求和的话,因为一旦求和,齐思嘉就会把她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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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要睡觉的时候,中年男人没有等到,等来了齐钧的电话。
当时,孟姜和齐思嘉正分坐在客厅沙发两边,中间隔着一个宽大的茶几。
孟姜在吹头发,齐思嘉抆头发,听见电话响,孟姜下意识从沙发弹起来,吹飞机险些把头那头发亮惊人的长卷发卷进去。
齐思嘉睨她一眼,站起身,眼疾手快把插头拔了 ,目光落在孟姜头发上,确认只是卷进几根发丝,这才走到茶几上。
孟姜被那一眼看的有些心虚,装样站在齐思嘉身后。
眼睛却往她手机屏幕上瞄。
齐思嘉回头,又看了孟姜一眼。
“凑这么近,抓奸?”
孟姜啊一声,视线转向别处,装蒜说:“没有啊。”
手机停了又响,第二回响起时,齐思嘉接起来。
齐钧的电话打过来,齐思嘉并不意外。
不过齐钧倒只字未提郑欣,先是问齐思嘉在纽约好不好。
过年能不能回去。
齐思嘉回:“不能。”
她语气冷淡,齐钧也没有任何不高兴的意思,他说:“我听人说,你是renaissce satduidio 工作室right的关门弟子?”
“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从来不跟我说。明知道爸最近两年进军娱乐圈,你那样的资源,不为家里所用,还想着在外边给一个印第安人打工……”
“我哪样的资源?”齐思嘉截了他的话说:“我这五年什么样的身体情况,您比谁都清楚?”
这话直接给齐钧一盆冷水,他语气有些生硬说:“你就这样和你爸说话。你妹说了,你那病早就好了。在国外社交场合一切正常,我想不到什么理由能令你逗留在外,还是你又去找女人瞎混。”
齐思嘉换了个手,淡淡说:“您如果打电话过来兴师问罪,或者埋汰我性向的话,那没什么好说的。早五年前我跟您打过招呼。我喜欢女人,无论您同意不同意,都可以,都行,我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