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民宿洗完澡,慕以安回想这几天竟然和一群阿姨去跳广场舞,真是不可思议。但跳舞以后心情很好,还出了一身汗,和健身效果差不多。
反正在这里也没人认识她,怎么高兴怎么来,这才是她从海城出逃的意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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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蓴一直惦记着爷爷和父亲那天在书房讨论的事。事后萧万庭和萧远棠都没在她面前直接提起雷钧邢的名字,可最近特地安排她出席的酒会应酬明显增多,遇到雷钧邢的概率也变高了。
她刻意冷淡应之,对方主动过几回,见她是这个态度,也颇为不满,只是碍於两家的身份不便当面翻脸。萧蓴心中烦闷,想方设法要转移爷爷的注意力。
不久前听到他和管家随口聊起多年前曾在旅途遇到过一位相谈甚欢的旅伴,虽是萍水相逢但格外投契,对方的豁达和眼界更是帮他解开不少困惑。
萧万庭曾想重金把那人请回来,可惜对方更爱自由,於是在宁渔镇附近话别。年纪大了会怀旧,萧万庭提及过去的频率日渐增多。
萧蓴几经周折,总算查清了爷爷口中那位苏大哥是何许人也。没想到苏爷爷已经去世数年,请他前来相聚的计划落空了。
但当她看到苏爷爷的女儿和外孙女名字的时候,萧蓴又觉得是天助她也。竟然是慕以安?她反覆看了几遍其他信息,全部都对上了。
确认了慕以安最新行踪,她立即把手头工作调整,周末亲自去了宁渔镇。
慕以安在小院门口见到萧蓴的时候,怀疑中午在阿姨家吃的酒酿成分不对,不然怎么又出现幻觉了?
她靠在藤椅上,手里的蒲扇忘了摆动,停在身前,还歪着头仔细打量眼前的景象。
有些滑稽,又让人无语。
萧蓴只好主动开口:“慕以安,还记得我是谁吗?”
慕以安怎么可能不记得萧蓴,可脑子里突然冒出的却是酒保那句话,於是脱口而出回她:“非常有钱的大美女嘛。”
萧蓴刚要往前迈的脚步滞了一下,亏得在公司里已经练就了处变不惊,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慕以安迅速站了起来,忘了手里还拿着扇子,往另一张空着的藤椅上来回扇了几下:“你请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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