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转念一想，人家生日，算了算了。

“那聊聊今天回家后你做了什么？”慕以安想，这种话题应该不会踩雷，无非就是卸妆洗澡，最多再来杯酒。

萧蓴一下子又想起了那条突兀的短信，抵触情绪浓烈，强行把它从脑中删除。

“拆了生日礼物。”

其实慕以安本来也想提这个的，但想到是用人家的钱买的，又有点不好意思。

不过萧蓴主动提了，聊聊也无妨，其实她也想知道萧蓴喜不喜欢那幅画。

“你喜欢吗？”

萧蓴有点刻意放空，不愿意把一些事情记得太清楚。她找慕以安其实并不是为了具体说点什么，只是想有个能让她情绪宣泄的转移。

“喜欢什么？”

萧蓴竟然明知故问？慕以安记得她今晚没喝太多酒啊。

“我送的画啊。”

萧蓴突然轻笑了一声：“应该算是我买的吧。”

慕以安怔了怔，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到萧蓴噙着笑的声音：“不过还是谢谢你，替我选了这幅画。”她特地停了一下，明显敛了笑意，认真了几分，“我很喜欢，谢谢你。”

即便没有看到萧蓴的表情，慕以安也能想象得出她说这话时的样子。

萧蓴今晚的装扮特别正式也特别隆重，颈间那条钻石项链可谓闪耀全场，配在她完美的天鹅颈上更是让人觉出无与伦比的美丽。

可慕以安却觉得她一整晚都没像刚才那样真正笑过，哪怕只是短短一声，也透着真心的欢喜。

她也很高兴萧蓴会真正喜欢那幅画，话匣子便打开了：“其实那天在云琅的时候，我纠结过，本来还担心你会嫌它色调太暗沉了。当时有个行家也是这么建议的，让我考虑另一幅。”

聊起画，萧蓴的确有兴趣：“有专人给你做了指点？”

“也不算吧，就是在画廊里遇到了，聊了几句。”

萧蓴有点不高兴，大概是因为今天太累加上又被那条短信给捅破了情绪防护墙，变得比平时敏感许多。

“刚认识就听别人建议？”萧蓴本以为就算不花慕以安的钱，好歹她也会用点心思挑选吧。

原来竟是别人建议的，这让她想起了每次新款包包到货时导购殷勤的模样。

专业的商品让专业的人来推荐没什么不好，可这是她的生日礼物，难免让人觉得过於敷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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