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玉庭见他开始指名道姓,怕被有心人传出去坏事,挥挥手把陪酒陪唱的姑娘们都赶了出去。

包厢里就只剩下他们几个,说话可以放开些。

“大哥,她就是一时好运而已,马上就要倒霉了。”

雷钧邢斜眼看着马玉庭,轻哼:“她已经好运很久了,我都等得不耐烦了。”

马玉庭虽不喜欢萧蓴高高在上的傲气,但也不太明白雷大少的真实想法。

“大哥,你之前不是说,对她兴趣一般,纯粹因为家里撮合才去追的吗?”

可看着大哥这耿耿於怀的样子,不太像兴趣一般啊。

雷钧邢醉意上头,舌头有点打结,心里的话反而不憋着了。

“这么个漂亮女人,哪个男人会真的兴趣一般?”他打了个酒嗝,“我就是看不惯她那骄傲的样子,好像谁都看不上。我就要征服她,我要得到她!”

马玉庭从这番逻辑不太顺的醉话里终於明白了雷大少的想法,原来那杯酒还没泼灭他对萧蓴的想法。

萧逸贤最近常陪客户来夜总会,用他的话说有些应酬在所难免。加上林笑吟刚怀孕,有些事老婆没空,他总得自己想办法解决。

没想到在这里遇上雷大少,还真是有阵子没见到了。他打算过去打个招呼,却在门外意外听到他借着酒意发誓要得到他那眼高於顶的堂妹。

萧逸贤怔愣片刻,便笑着敲开了包间的门。

云琅的年底大展吸引了很多人,不仅是海城当地的名流,还有不少从其他地方赶来的收藏家。这次云琅请来了很多小众艺术家,也带来了不少之前从未面世的藏品。

慕以安和萧蓴是牵着手从车上下来的,一进入会场就成为众人的焦点。

萧蓴今天又戴了那块丹顿的周年限量版手表,当时在医院慕以安就印象深刻。现在终於可以近距离欣赏,她没忍住,好几次都低头看。

萧蓴起初不知她在看什么,以为她是觉得这样的牵手方式不够明显。可是,十指相扣的方式不能次次用,她始终有点抗拒。

当慕以安再次把眼神落在她们交握的手上时,萧蓴终於轻声开口:“怎么了?”

慕以安像是被家长发现偷瞄糖果的小孩子,眼神竟有一瞬慌乱。

她抬起头,尴尬笑了一下,掩饰道:“没什么。”

萧蓴不信:“没什么?你低头看了那么多次。”

这时她们已经正式进了展馆,里面的客人大多都是有头有脸或是冲着艺术来的,对她们的关注不像刚进场时那么集中。但偶尔也会有探寻的目光从不同方向投来,落在她们身上后很快移开。

慕以安见萧蓴已经看出来,有点不好意思。

见她连耳朵都微微泛起粉色,萧蓴就更觉奇怪了。

上次她都可以不打招呼直接做了,这次怎么还扭捏起来?

难道是自己想错了?萧蓴打量着她,发现慕以安开始有意躲避她的眼神。

虽然知道她是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但她闪躲的样子让萧蓴莫名有点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