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的房间风格低调得让不识货的人会误以为这里只是简装的客房。慕以安刚把门关上还没来得及去找灯的开关，唇上便传来柔软触感。她微微调整好姿势，从门口就开始新一轮的热吻，双手又小心翼翼护着萧蓴的腰和背，两人在黑暗中默契十足踮着舞步前行。

黑暗中，明亮润泽的眼里全都是对方。即是指引，也是勾引。

慕以安侧卧在萧蓴身边，手肘压在软弹的床垫上，带起阵阵涟漪。她熟练地帮萧蓴把头发勾到耳后，声音比拨头发的动作还要温柔：“今晚遇到不开心的事了？”

萧蓴偶尔也会喝多缠着她说话，但今晚明显是情绪受了极大波动之后又强压了下去才会有的样子。

萧蓴的指尖在慕以安脸上游走，在黑暗中描摹着她的轮廓。不想多谈酒会上的细节，但她今晚确实有很多话想说。

“我以前其实不怎么喜欢夏天也不喜欢冬天的，不是热就是冷。”说完后她竟还皱了皱鼻。

大小姐突然恢复了应有的挑剔跟嫌弃，慕以安反而觉得稀奇和新鲜。她没有打断萧蓴，在旁边饶有兴致地听着。

“可是自从遇到你，我发现，其实一年四季都很美妙，都可以留下特别的回忆。”

慕以安怔了一下，想起她们相遇的那个初夏，黄梅天，潮湿闷热，实在谈不上美妙。但只要想起那样的季节里遇到了萧蓴，慕以安确实觉得黄梅天也没多糟糕。

“你说的对。”

不知道是不是真喝多了的缘故，萧蓴觉得自己的身体越发软绵，心也跟着酥化，把平日里仅剩的最后一丝矜持也溶解了。

她什么都想告诉慕以安，除了爱，还有关於爱的领悟。

萧蓴勾了勾唇：“我以前觉得爱的太深是错的，因为不值得，遇到你以后发现我的想法才是错的。”终究是有些醉意，大小姐的话题跳跃跨度很大，“爱情让我觉得痛，只是因为没有遇到对的人。”

这话，慕以安有共鸣。

她想吻萧蓴，靠近后才发现，萧蓴竟然哭了。

慕以安没有问她为什么哭，只是把她脸上的泪光一点一点吻干净，用她的甜薄荷香味疗愈袒、露的脆弱。

最后她在萧蓴娇唇上疼惜地啄了一下：“你也是我对的人。”

这一啄，便离不开了，萧蓴的手又绕上她的脖子，不让她走。

“本来想等你生日那天的……”唇间旖旎，如信子般灵动，“但我现在想提前为你过生日。”

慕以安心口被狠狠撞了一下，爱意，暖意，热意，如海啸般汹涌而至。的确是快要到她生日了，以她们的感情到了那天真发生什么也再自然不过。但真正听到萧蓴这样说后，心情还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的，过去她和颜青恋爱，眼巴巴求着，别人却故意装看不懂，

原来真正的相爱是这样的，是你的心里想着我，我的心里惦记着你，不顾一切都想着和对方靠得再近些。

慕以安抱住她，深深埋在她颈窝里用力吸了一口，檀木幽香混合了点甜薄荷还有酒精的味道，一下子就让人醉了。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