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和慕以安一东一西,几乎完全日夜颠倒的时差,这样真没问题吗?

她虽不忍扫兴,可还是忍不住问萧蓴:“姐,你们这样不见面,不怕影响感情吗?”

郁浠敛了笑意,认真看着萧蓴。其实她也想问,只是不想破坏气氛。

萧蓴倒是没觉得有什么,更看不出是在逞强:“每天见面的感情也未必就没问题。我觉得人才是最重要的变量。”

萧萸拧眉:“慕以安是挺好的,可万一你不在身边久了,别人趁虚而入怎么办?”

萧蓴勾了勾唇:“要是她这么容易就被别人勾走,那我还留着她干嘛?”

萧萸怔愣后,对着她姐竖起大拇指:“姐,你好潇洒啊。”

郁浠倒是听出了另一层意思,别有深意道:“看来慕以安给的安全感很足啊。”

萧蓴弯唇,笑着抿了口咖啡。

嘴里有点苦,但心里很甜。

萧蓴转头看着窗外,这里的街景几十年如一年,和她求学时变化并不大。但她坐在这里却没有多少归属感,心停留在海城,停留在慕以安身上。

对於她来说,分离的感情是会出问题,但她和慕以安并不算真正的分离,她们的心始终在一起。

但是……她偶尔也还是会疯狂想念那个温暖柔软的怀抱,想念被人亲吻醒来的早晨,想念被人全心服务的释放。

而这一切的想念,归结到最后,也不过三个字:慕以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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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慕以安从口袋拿出纸巾,抆了抆鼻子。明明天气很好又没风,她怎么总打喷嚏呢?

傅榕声转头笑着看了看她,随口问:“是不是太久没来钓鱼了,不适应环境?”

前阵子因为慕丛年的事和度假屋要赶工,慕以安确实不像之前来得那么频繁。起初傅榕声以为她放弃了,后来慕以安又拎着鱼竿和桶出现了,还解释了自己前段时间缺席是在忙什么。

慕家的生意傅榕声没兴趣仔细打听,但慕以安的主动解释他挺喜欢。原本以为慕以安觉得父亲回来有靠山了,又觉得一直来钓鱼也没等到他松口,便不愿再坚持。

看来这孩子的韧性倒是比他预想的要好得多。

萧蓴被萧万庭罚到M国分公司的事傅榕声也有耳闻。不过身为商场老行家,他一听就知道萧万庭是借故支开孙女,不让她被雷俨德追着斗。

萧蓴这次的处理方式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及时和雷氏做切割才是最重要的。至於内部流程细节上的瑕疵,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不过这种事他是不会当面跟慕以安掰扯的,显得他多管闲事还碎嘴。

慕以安放好纸巾,从另一侧口袋里掏出件东西摩挲了几下。

阳光,水光,还有慕以安手中物件闪现的银光,刺了刺傅榕声的眼。

他眯眼盯着慕以安的手看了会儿,笑说:“年纪轻轻就喜欢玩怀表?”

还是块古董表,慕以安的爱好真有点“老龄化”。

慕以安平时并不会把这块表带出来。最近几天想萧蓴想得有点发疯,一想到以前她们还一起来钓过鱼,思念更重,於是出门后又折回去把表给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