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我远在修罗族,知晓你们的婚事,还以为那女人真心喜欢你。谁知道,狼子野心啊,狼心狗肺,没人性啊没人性。”
岁歌又喝了一口果汁,滔滔不绝地说:“那女人要了你的心头血,还不满足,非要你永远陪着她,怕不是变•态吧。修无情道的,这么疯这么狠,我真是第一次见,开了眼界了。”
烛光下,殷九弱眸光淡淡,“她心怀大义,自然与旁人不同。”
“喂,你不是在帮她说话吧?”岁歌眼里浮现出浓浓的不满。
“不是,我是实话实说,身为道尊博爱世人,欺骗一人,拯救天下,是一笔最划算不过的买卖。”
“九弱,你不会对那个人还有留恋?”岁歌有些担忧地看着殷九弱,她当年可是看出殷九弱对那个冷心冷情的女人,有多迷恋的。
简直就是一见锺情。
长得高冷清绝的女人刻意放下身段勾•引,忽冷忽热若即若离,又对你百般温柔,是个人都会沦陷,更何况殷九弱这种死脑筋的人。
“怎么你们都喜欢问这种问题?”殷九弱叹了口气,无奈极了,“岁歌,你们没有被骗过,不明白那种感受。”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你会怀疑一切,从整个生活,到身边所有的人,到你见到的一草一木,你会不断思考揣测他们是真是假,像个疯子一样肯定又否定。
如此循环反覆,到最后连自己也怀疑起来,怀疑自己是不是存在。
发觉殷九弱神色有异,岁歌放下筷子,轻轻抱住殷九弱,“都过去了,她不能再伤害你,你有我,还有风起。对啊,风起哪里去了?”
殷九弱停顿一瞬,声音低沉,“她也是长梵道尊的人。”
“连风起也是那女人安排的人吗?”岁歌打了个寒颤,忽然就明白殷九弱为何会是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了。
一个人将你所拥有的一切都变作虚假,你怎么会不撕心裂肺,痛彻心扉,最后心如死灰。
心都没了,自然没有恨更不会有爱。
“什么人啊,我要去找那女人算帐,长梵道尊是吧,看我领着修罗族杀上沧澜宗,讨个公道给你。”
“好了,岁歌,过往云烟而已,我早已经不再有什么感觉了。”殷九弱面色平静地安抚着岁歌,“当她不存在最好。”
“不行,我必须要去,我姐肯定也会支持我的。”岁歌一副「我上面有人」的嚣张模样。
殷九弱失笑不已,摇摇头说:“扶清她不止是沧澜宗的道尊,她其实是神族的太初神尊,下界就是为了除去方外魔气,我只是她手里的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