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具身子因为神力损耗的缘故,比寻常时候脆弱乏力许多,没过多久便在那样的刺激下涌出泪。直到现在过去整整一个白天也并未好转。
红肿处依旧酸痛不已,一双腿也酸软无力,行走不便。
呵,或者本来自己就是「欲洁何曾洁」,扶清知道自己已然彻底失控,无力改变。
清冷美人一张疏离洁净的面容,禁欲又充满着欲望,庄严抵抗,甘心臣服。
贪嗔欲念已经将她浸润入骨,白纸的意义就是为了让人蘸满笔墨,高洁戒律就是用来打破。
她被欲•望捕获而无限沉溺,此时此刻,她清醒自持。却非常明白自己的选择,甘愿在欲念与神性间求取真实与温•存。
她只想被殷九弱填满。
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扶清披上一件纯白色外罩,独自一人前往魔界的入口,期待能远远看上殷九弱一眼。
“你们看到没有殿下回来的时候,很不高兴的样子,眼睛都被海风吹红了。”侍女端着膳食,边走边聊。
“咱们殿下去见司狱大人了,但是好像吃了个闭门羹。”
“何止闭门羹啊,司狱大人完全视我们殿下如无物。”
“快别说了,这事怪可怜的。”
扶清站在黑暗中,久久未有动作。
从议政殿回到寝殿,殷九弱满身疲惫,心里空落落的,勾玉跟在她身边几次欲言又止。
直到两人看见一盏明亮不刺眼的夜灯,与平日里的有很大的差别。
“殿下,刚才神尊来过,给您送了灯和点心,您晚膳时没吃,现在要不要用上一点?”
桌案上摆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芋泥酥酪,似乎女人担心自己见到她会不开心,所以并未等在这里。
她真的很是烦女人非要让她吃自己的做的东西这件事,条草茶冻、蜂蜜柚糕、桂花蜜、牛乳羹……
明明都已经是几百年前的旧事,一直惦记着又能有什么用吗?
难道扶清一点看不出自己对她再无任何旧情,就算有那也是无端的……无端的烦劳和被引•诱后的失控。
这女人难道会把昨晚的一切都当真吗?
她几乎都能想象到女人身体的颤抖和内心的忐忑,泪湿绯红眼角,又欲又妖,隐忍克制又癫狂疯魔。
如果一个人明知怎么都回不到过去,怎么也不可能再将某样已经失去的东西要回来,也不敢去要。
是不是就会做一些不太聪明、又虚幻的傻事,来证明曾经美好,证明自己与名为殷九弱的这个人,还有一丝过去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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