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是一派散漫随意的口吻,“画师,您觉得这张画纸,怎么样?配得上您的画技吗?”
殷拒霜想收手离开,却被谢弱水禁•锢在身前,女人笑得天然魅惑,“画师,做什么不回答我?是看得还不够清晰,要多品味一下画纸吗?”
殷拒霜感觉自己的手被女人碰到酥•软无力,进退不由自己。
“我没有那个意思,是我……我画技拙劣恐怕达不到姑娘的要求。”
“小画师,不试试的话怎么知道你达不到我的要求?”谢弱水妩媚地笑,带着殷拒霜的手越来越往下。
挣扎不过谢弱水,殷拒霜急忙出声:“姑娘姑娘,你想要我画什么?”
“嗯,让我想想,”谢弱水欣赏着殷拒霜这副难耐的小模样,好心情地说道,“刚才我见你这院里的垂死海•棠开得正盛,很想细细品味。不若你为我画一幅海•棠盛开的景象。以后我也可时时瞧见这样的美景。”
“这样就可以记得你,你说好不好?”她捧着殷拒霜的脸颊,呵气如兰。
“我去准备颜料和画笔。”
殷拒霜闭了闭眼,说话的声音温柔得仿佛一张秀丽典雅古琴弹奏的点滴轻音。
“好,我就在这儿,等着你。”
深吸一口气,殷拒霜认命地拿出笔墨,为了拖延时间,还去院子里观摩了好一会儿的垂丝海•棠,直到谢弱水不耐烦地威胁,她才犹犹豫豫地走回来。
“你不敢看我?”谢弱水抬起殷拒霜的头,状似无意地问,“你们魔族的人,胆子都这么小?”
“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殷拒霜心底的复杂与惊艳不断拉扯,她早就知晓自己的命运是遇上谢弱水。但她并未算出她会因为谢弱水而心跳加速。
眼前是山峦起伏的沟壑,风光无限,莹润白皙上点缀着两朵樱色小果,诱人采撷。
“不是说你们画师眼中这是艺术,并无那么多杂念的吗?”谢弱水察觉到殷拒霜体温的升高,故意不依不饶地追问,“还是说小画师你心有不净,所以才冲冲不敢下笔?”
“你心里有鬼,”她娇笑着下定义,长发一路从瓷白的锁骨垂下,与那樱色的绵软一同轻晃,艳色过浓。
殷拒霜手执画笔,银色星光照在谢弱水流淌着光泽的肌肤上,这女人的绝艳美丽在夜色过去之前不可逼视。
“你不敢动的话,我来教你画,”谢弱水勾住殷拒霜的画笔,执意在自己的肌肤上留下一抹浓艳的红色,“这是海•棠迎风的花•瓣,你该画花枝了,我要长一点的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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