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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堑长一智,即使面前的人和她一样都是女子,这酒也喝不得。

宋伯雪又给自己倒满酒,继续装可怜:“江姐姐你不懂,我心里苦啊。”

至於苦什么,她不说。

反正就是卖惨看着有用,那就继续卖。

她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倒是让江梵音信了两分,手里的匕首终於松了松,或许这人真的有病。

江梵音不搭话,她心里也苦。

自己本来是知府千金,结果爹爹突然被人戴了个谋反的帽子。

她一路提心吊胆才来到平川县,原以为能松口气了,谁知道又遭了昨晚被绑起来的事。

本来就薄得跟纸一样的信任,瞬间被戳了个通透。

若不是因为宋父生前颇受爹爹的信赖,江梵音也不会为了一个口头婚约就来投奔。

原以为宋伯雪是个女子,所以才少了些戒心,结果这个人竟然…竟然有病?

敞开的房门被夜风吹的吱呀作响,江梵音看着对面一直闷头喝酒的人,眼神落在了眼前的酒杯上。

宋伯雪喝着酒卖惨,见江梵音始终不碰酒杯,她心道这是还不放心啊。

她将桌子上的两壶酒喝完,挥手让下人再去拿两壶酒来。

明日休沐,可以睡个懒觉,干脆喝个痛快。

“酒多伤身。”江梵音轻叹一声,眼里神色复杂,对面的人似乎有了一丝醉意,万一这个人再犯病…

宋伯雪摇摇头,眼底少了一些清明:“江姐姐,就今天这一回,你便依着我吧,往后我都听你的,你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陪我喝一杯可好。”

若是一觉醒来能回到现代就好了,这渣女配的工具人剧本她才不要。

江梵音动了动嘴唇,劝说的话都压在了嘴边,她缓缓抬手,端起了杯中的酒。

她好想忘了这些日子的逃亡和担惊受怕,好想回到爹爹没出事以前的日子。

心神落寞间,杯中的酒入了口。

夜色悄悄笼罩下来,下人体贴地给她们带上了房门。

桌上的酒壶又空了几个,酒菜倒是没怎么动,两个人心底都藏着心事,不知不觉间各自沉浸在借酒消愁中。

“江姐姐,我有点渴。”宋伯雪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目光灼灼地盯着江梵音。

她好像小瞧了这古代的酒,胸口闷闷的,全身好像被火烤着一样,耳后的腺体滚烫,躁动,不安。

她只觉得干燥,口渴。

江梵音放下手里的空酒杯,疲惫地闭了闭眼睛,答非所问道:“该洗漱歇息了。”

她好困,好乏。

这样想着,她便站起来,谁知脚下不稳,差点摔倒,袖中的匕首也滑落在地。

金属清脆的落地声响在房间里,两个人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