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街的一家小客栈里,江武义坐在大厅里饮着酒,视线一直落在客栈的门外。
见江梵音出现在客栈门前,他忙起身迎了上去。
“音音你来了,我们回房说。”
江梵音点头,神色间并没有相见的欣喜,反而藏着一丝忧虑。
待进了房门,她忙问道:“大哥书信上说得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会替她除去宋伯雪,什么又叫会助她逃出魔爪。
江武义神情间闪过一丝懊恼:“是大哥没有护住你,没想到那个狗官的命这么大?”
江梵音满目不解,凝眉望着自己的义兄,示意他继续说。
江武义冲疑了一下,忍着愤怒道:“你跟我来。”
江武义带着江梵音出了客栈,走到一家医馆前。
医馆的大门紧闭,江武义拿出钥匙开了门,江梵音掩下心底的疑惑,默默跟了进去。
进去便见医馆的房柱上绑着一个人,看装束是个大夫。
江武义掏出随身的佩刀,一刀扎进大夫的胳膊,昏过去的人瞬间疼醒。
“把那个狗官的怎么说的,一字不落地讲出来,我饶你狗命。”
大夫似是怕极,求饶道:“小的说,小的全招,县太爷和犬子私交甚好,下大雨那晚的白天曾来店中讨了一包mi药,说是给什么未婚妻用的,还说尝过那未婚妻的滋味便把人送给犬子玩几天,小的就听到这些,好汉饶命啊…”
江武义用刀背敲在了大夫的头上,把人又给敲昏过去。
第10章
他一脸懊恼地看向江梵音:“音音,大哥来晚了。”没想到宋伯雪竟然没死在那个雨夜,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江梵音眼底带着审视,江武义是她的义兄,早些年不知因何与爹爹决裂,而后便投身军中,几年不曾归家。
她隐隐察觉出爹爹对义兄虽有爱护之意,却没有全然信任,不然也不会在出事后嘱咐她来平川县投奔宋伯雪,而不是江武义。
看着眼前的一幕,江梵音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义兄有问题。
若是早几天,她或许会听信一些这个大夫的话,可现在…
宋伯雪本是女子,怎么可能与别的男子私交甚好,而且那个人还有心病,纵使发病的时候言行无状,也没有像大夫说得那么丧心病狂。
尤其是经过今日在楼上楼的事情,她观宋伯雪也算良善之辈。
看眼前的状况,大夫很明显被人拷打过,说出的话多半是别人授意。
江梵音看着江武义,不露声色道:“大哥怎知我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