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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己及人,她做不出任何承诺,因为那一切都是未知数。

但她会尽力,尽全力。

高之澜瞧着她的神色,苦笑一声,转身回前厅。

宋伯雪知道她这是信了。

月朗星稀,愁人醉酒,夜风凛冽,这是一个充满不确定的夜晚。

次日一早,高之澜把自己亲手写的书信递给宋伯雪:“花见看了自然会照做,替我照顾好竹子。”

宋伯雪把信收好,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会竭尽全力,劳烦你操心平川县的事了。”

一旁的朱竹看得直翻白眼:“你们两个磨磨唧唧干嘛呢,又不是生离死别,真矫情。”

高之澜闻言看向朱竹,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

“去了军营不要任性妄为,好好回来。”

朱竹有些忸怩的扭了扭身子,看着一身黑色锦衣的高之澜。

眼前的人眉目依旧清冷,眼神却透着浓浓的挂念与忧愁,看起来让人心里酸酸的。

她紧紧抱了一下高之澜,小声耳语:“知道啦,我一定乖乖的,快回去再歇会,昨夜折腾你太久了。”

一句话让高之澜破功,冲淡了离愁别绪。

她无奈笑笑:“你啊,从小就爱玩,爱凑热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改改这性子。”

朱竹吐了吐舌头,笑呵呵道:“现在改是不成,或许等我们成亲了才有改变的可能。”

高之澜摸了摸她的发顶,宠溺道:“不用改,你怎么高兴怎么来。”

眼看她们两个人腻腻歪歪个不停,宋伯雪无语望天,到底是谁矫情。

护城军驻扎在六平府与江中府之间的交接地带,离得并不远,骑快马最多五天的功夫就到了。

宋伯雪看了看地图,江梵音与花见虽然早一日出发,但应该脚程不快,在不需要赶路的情况下,依男主那处处周到的样子,说不定还是坐的马车,走官道。

所以她们只要抓紧时间,在半路就可以赶上。

路上,宋伯雪看着明显比平川县更平坦更宽阔的官道,心里打定主意,无论是松树还是红薯,挣到的第一桶金一定要用来修路。

有道是要想富先修路,是至理名言。

不出宋伯雪所料,花见一行人确实走得都是官道,而且还舒服地坐着马车。

所以才第三天,她们在半路就追上了。

正午,阳光大好。

官道一旁的茶馆外,花见殷勤地给江梵音添茶递筷子:“江姑娘,我真的没想到你愿意随我回护城军,花某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