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浅浅一笑便似道出了千言万语,道尽了想念。
朱竹一听,失去了兴致,转而探讨另一个她八卦的话题:“江姑娘是什么时候対宋大人动心的?”
这两个人,一个别扭,一个内敛,到底是怎么道破心思的?
宽阔的官道上,马车平稳地行驶,夕阳随着车帘的掀动,偶尔透进来一束束昏黄的光晕。
江梵音由着思绪飘远,却已经记不起更早的相遇,印象最深的是那个暴雨如注的雨夜,仿佛那才是她们的初遇。
她睁开眼睛就被五花大绑在床上,宋伯雪来到床上小声说;别怕,我马上给你松绑。
明明始作俑者就是那个人,可那个人的眼睛却清亮又无辜,隐约还带着些茫然无措。
想起后来的相处,江梵音抿唇笑笑:“我也不知。”
不知道那没有来由的心动是缘於哪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忍心拒绝,纵容着那个人一次次靠近。
朱竹:“…”
得了,白问了。
看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江梵音,朱竹放弃了交流。
这位江姑娘的性子太内敛,让人猜不透心思。
还是别扭的宋大人更好相处,更让她放松。
朱竹思绪飘忽地想,或许高之澜能和江梵音相处和谐,必竟两个人都是妻,她果然还是跟宋伯雪更合一点。
临近傍晚,为了赶在城门关闭前进城,马车加快了速度。
投宿的客栈很大,空房足够。
花见和江梵音的房间在二楼的最东边,两间房相邻。
而朱竹和宋伯雪则住在最西边的两个房间,一看就知道是男主特意安排的。
吃晚饭的时候,宋伯雪与江梵音在人前仍旧没有任何交流,只有在回房的时候,宋伯雪路过江梵音身后,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本官今晚有点渴。”
朱竹莫名其妙地回道:“渴了就多喝水,难不成还要本公主给你端茶。”
宋伯雪笑笑不语,视线掠过江梵音明显变僵直的背部。
夜深,四下寂静。
宋伯雪来到朱竹的房间:“我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床,很大,三个人睡绰绰有余。”
她不放心让朱竹一个人,至少在这个月不能离开她的视线,所以还是一起睡比较稳妥。
三个人睡?
朱竹打了个冷颤:“不必了,你们小两口一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