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在别人面前?
宋伯雪觉得没有必要收敛,免得有些人得寸进尺。
花四站起来,眼神又沉了沉:“好,你很好。”
这个宋伯雪简直不知所谓,竟然真敢踢她。
花四盯着宋伯雪,在心里衡量了一下,或许自己并不是宋伯雪的对手,她便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掀开了地上的被子。
宋伯雪见状,淡淡道:“先把灯熄了。”
花四忍着怒气横了她一眼,这个狗官,是把她当使唤丫头了吗?
可想起自己的打算,她握了握拳头,起身去熄了灯。
灯一灭,宋伯雪不着痕迹地看了眼窗外,在心底叹了叹,一个个的不消停。
门外的窗下,朱竹猫着腰听了半天什么也没听到,她略有些失望地回了房。
她可不是在听床角,这叫为了朋友两肋插刀。
她堂堂平远公主才不是八卦的人,一切都是为了江姑娘啊,万一宋伯雪那狗官真敢与别的女子卿卿我我,作为江姑娘的朋友,她一定要踹开门,伸张正义。
没错,是伸张正义。
夜深,花四借着夜色打量了一下床上,这是睡着了吧。
她悄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正想起身,就见床上的人突然坐了起来。
花四动作一顿,攥紧了手里的瓷瓶,心一下被提起。
宋伯雪穿好衣服,来到地铺旁边,冷笑道:“收起你那些小动作,我们是合作不假,但你若是一个随时都会在背后捅刀子的人,我不介意先跟你掰扯清楚。”
她是Alpha,耳目过人,即使是在晚上也几乎与白日无异。
更何况她还有心防备着,哪会看不到花四的小动作。
“宋千户?你怎么从床上下来了?怎么?改变主意了?”花四装傻,手里的瓷瓶紧紧攥着,很快就沾了汗意。
这个狗官果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宋伯雪一眼就看出来她在装傻,直接用脚踢开了她的被子,弯腰握住了她的手腕。
“这里面是什么?花四小姐总不会是为自己准备的吧,这就是你迫不得已要与我共宿一室的原因?”
花四握着瓷瓶的手抖了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花四小姐明早便离开吧,我们的合作先到此为止,卢军师那里我会处理好,两不相欠。”
说完,宋伯雪直接出门去了卢军师那里,本来还想再拖两天,看来要速战速决了。
夜色下,花四摊开手,又缓缓握紧,到底还是心急了。
一夜无事,天还没亮就听到卢军师头疾加重的消息,军营里的大夫和从外面请来的所谓名医,来来往往,都束手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