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雪你过分了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江姑娘呢?看不起谁呢?”本来打算观战的朱竹听不下去了,你们小两口吵就吵,怎么还无差别攻击呢?
女流之辈怎么了,谁不是娘生的,还瞧不起女子,等你哪天能从石头缝里蹦出来再胡咧咧吧。
宋伯雪沉眉不语,定定望着江梵音,不知道在想什么。
寒风掠过,吹起鬓间的发丝。
江梵音一动不动地站着,眼眶逐渐泛起了红:“我敬酒不吃吃罚酒,我的手伸太长了?宋千户若是厌了、倦了,就明说,何必演这种戏码?”
“我厌了?对,我就是厌了,我就是倦了,当我没脾气呢,谁爱陪你演这深情的戏码?我早就演够了。”
“你一定要说这种伤人的话吗?”江梵音红着眼,滚落两行清泪,一脸受伤。
宋伯雪一怔,又狠着心道:“我怎么了?不是你无理取闹吗?现在反倒是我的错了,你到底想怎样。”
两个人对视着,一个冷漠不耐烦,一个垂泪又凄苦。
江梵音忽地抆了抆眼角的泪:“我不想怎样,恶语伤人六月寒,宋千户可曾在意过别人的感受。”
话音一落,她似受不了满腹委屈,转身朝远处跑去。
朱竹一看,下意识地想追上去,跟在身边的护卫和士兵也抬起了脚步。
“都给我站住,谁都不许跟上来。”宋伯雪怒吼一声,扫了众人一眼,沉着脸朝江梵音的方向大步走去。
“喂,好好说话啊你,你个榆木疙瘩嘴硬什么呢,嘴软点哄哄江姑娘啊。”
朱竹踮着脚嘱咐,宋伯雪步履匆匆,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待走远了,越过一个小山坡,就见江梵音冷着脸站在树旁。
宋伯雪忙快步走过去,把人紧紧抱在怀里:“江姐姐,到底出什么事了?”
怎么突然就演起戏来了,幸好她反应快,配合默契。
江梵音靠在她怀里,声音里还带着一丝委屈:“哄我。”
明知这个人说出的话不是出於真心,可她还是不可避免地难过了,听着那些伤人的话,忍不住心生凄惶。
宋伯雪听了,搂紧怀里的人,低头亲着江梵音的额头、鬓角。
“好好好,我错了,对不起,我混蛋,我口无遮拦,我口是心非,我胡说八道,江姐姐就原谅我这一次好不好,我以后不敢了。”
温言软语一声声哄着,带着满满的心疼与宠溺。
江梵音面色红了红,心里不由反思自己怎么矫情起来了。
她拢了拢耳边的头发,柔声道:“好了,原谅你了。”
“那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隔墙有耳,我怀疑有人在暗处盯着我们,你知道那位表小姐跟我说了什么吗?”江梵音四下望了望,除了她们两个再无他人,心下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