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梵音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忘了时间…
手指下的棉被不知不觉中攥得不成形状,隐隐被薄汗打湿。
宋伯雪抬头,轻抚她额间碎发,眸光深沉。
“江姐姐,我想听见你的声音。”
“嗯--”
江梵音张嘴,是不成字句的应答。
声音绵哑,似啜/泣,似求/饶。
宋伯雪缓缓吸气:“姐姐好乖-”
温柔得过分的诱哄落在耳边,带走了江梵音最后的理智,
就像宋伯雪说的,她什么也没做,却又什么都做了。
身体给出了最诚实的反应…
门在此时叩响,拉回了江梵音一丝神智,她双眸失神地看着床幔,张嘴想说有人敲门,声音还没发出来便被尽数堵在了齿/间。
那一下下的敲门声仿佛就在耳边。
仿佛敲在了心头上,被无限放大,撩乱了呼吸的节奏,惊心,动魄。
“别理会,乖-”
宋伯雪捂住江梵音的眼睛,任由敲门的人在外面呼喊。
咚咚咚,敲门声不轻不重地响着…
江梵音攥在手里的棉被骤然松开,她微微仰着头,眼角泛着浅淡的红色,隐隐还带着朦胧雾气,像是无知无觉地哭了一场,神/态/迷人…
宋伯雪看得心跳微滞,她的眼神危险,像无边的长河,几乎要把人溺/死在清澈水底…
江梵音仿佛忘了呼吸,六神无措,又自甘沉/沦。
门外,朱竹盯着紧闭的房门,正想再敲,就听到里面传来宋伯雪的声音。
“屋里没人,有事没事晚上再说。”
朱竹:“…”
这叫没人?
说话的不是人吗?
这个狗官,现在还是大白天…
江姑娘那样温婉沉静的人,怎么就从了呢…
夜幕渐沉,宋伯雪看着睡过去的江梵音,轻轻亲了亲她的嘴角,出门就看见朱竹一脸幽怨地站在院子里看月亮。
宋伯雪轻咳一声,问道:“你一直在外面等着?”
“江姑娘才怀孕没多久,你也节制点。”朱竹翻了个白眼,大半天的功夫啊,她就这么百无聊赖地等到了现在。
宋伯雪眉心一跳,神色不改:“什么事?”
等那么半天还没走,恐怕不是什么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