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夜深人静,她翻了个身,心情亢奋下只想看到江梵音,那还犹豫什么,她才不
mi信那些旧俗。
於是,她悄悄穿上衣服,推开门,避开人来到江梵音门外。
已是深夜,江梵音的房间还燃着灯,依稀可以辨别出映在窗户上的两道人影,一个是江梵音,另一个是江知府。
宋伯雪站在廊下,拉开一些距离,仍能听得清房间里的声音。
她捂了捂耳朵,有时候听力太好也是一种烦恼,非礼勿听啊。
听老丈人和媳妇的悄悄话太考验她的底线了好不好。
她叹了叹气,又走远了些,待到房间里的声音模糊不清才站定。
原以为等一会就能把江知府等走了,谁知道半个时辰过去,她都要被冻透了,也不见江知府离开。
房间里,江梵音看着爹爹拿出来的一遝银票、地契,忍不住湿了眼眶。
江知府笑笑,感慨道:“傻孩子,别哭,老夫的女儿最是坚强,这些本来就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我啊不是一个好爹爹,这些年只醉心政事,对你也忽视良多,以后可要照顾好自己。”
说着,江知府微微仰了仰头,忍下心中酸涩。
他年过半百了,一个做爹爹的,又是一府知府,千万不能落泪,要给孩子做个好榜样啊。
江梵音点了点头:“爹爹放心,伯雪她待我极好,我一定照顾好自己,您一个人也要多注意身子,平川县离府城不远,我们会多去看您的。”
她相信宋伯雪一定会陪她常回府城看望爹爹的,那个人向来都善解人意,对她包容又体贴,令人安心。
江知府拧了拧眉,犹豫了一下道:“不用那么麻烦,爹爹年事也高了,没几年就该告老还乡了,我看这平川县就不错,到时候就在这里置办个宅子,也好抱抱我的小外孙。”
想想还怪令人向往的,他就江梵音一个女儿,妻子病逝后也没有续弦的心思,这么多年在官场上忙忙碌碌,闲下来也该多陪陪女儿了,含饴弄孙的日子应当很不错。
见江知府这么说,江梵音不由心喜:“明天拜过堂,我就留意一下附近的宅子,最好离得近一些。”
她成亲后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爹爹,如果今后能就在身边可以照料到,那自然是再好不过。
江知府摇摇头,欣慰道:“不着急,你啊,刚成亲要多和那小子培养感情,不要费心在爹爹的事情上,等我的小外孙出生,我说不定还不一定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