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顿时一静。
下一瞬,便响起年轻县太爷叫痛的声音。
“啊-疼疼疼,娘快放手,耳朵要掉了。”
宋氏扭着宋伯雪的耳朵,用力扯着不放:“老娘早晚叫你气死,不是跟你说过拜堂之前不能见面吗?你这个不省心的,我看你是找打。”
还说什么刚睡下,晚上肯定没少折腾。
宋氏本来还私下去淘了两本画册,上面都是女子与女子之间…鱼/水/之/欢,想着等江梵音孕期安稳了就把那些交给女儿。
要过一辈的人,就算都是女人,也总要寻寻快乐不是。
这下倒好,她豁出去老脸淘来的册子看来是派不上用场了。
想起很久之前的某个清晨,她曾看到江梵音的脖子被自家女儿啃得青红交错,宋氏又气又笑,真是白操那份心了。
朱竹在一旁看得直笑,冲着宋伯雪竖起了大拇指:“宋大人牛啊。”
不声不响干大事啊,她就知道这个小县令在洞房花烛夜忍不住。
没想到还没开始呢,就已经忍不住了。
耳朵被扭成圈的宋伯雪:呵呵。
宋氏不解气的又扭了几下才放手,这才安排人把宋伯雪带离院子,两边紧锣密鼓地开始梳妆打扮、换嫁衣。
前厅里,听到这场闹剧的江知府忍不住扯了一把胡子。
所以昨晚并没有听错,自己前脚才走,宋伯雪后脚就去找女儿了,不对啊,他出门怎么没遇到人呢?
难道说…
宋伯雪一直在门外守着,等他离开就悄悄去敲了门。
江知府扯得胡子一疼,那个混小子…
他深呼吸一下,心中连道:忍住,不气不气,家和万事兴,那是贤婿,不是混小子不是混小子。
呸,那就是个气死人的混小子…
县令大婚本来只是县城乡绅来恭贺一下,但因为嫁过来的是知府之女,又有当朝公主和小侯爷亲自到场道贺,还拿来了皇帝的赐婚圣旨,声势便显得颇为浩大。
再加上平川县令卖红薯的顺口溜早已传扬出去,松树苗的销量也越来越好,整个平川县的百姓都摩拳抆掌等着种红薯。
生活质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生着改变,县太爷又平易近人没有官威,百姓便自发前来恭贺,讨一杯喜酒,说几句吉祥话,有些还送来了贺礼。
有钱的送礼,没钱的送山野干货,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酒水准备少了。
酒过三巡,县衙前前后后热闹了一整天,宴席才散。
夜深人静,宋伯雪沐浴过后,看着江梵音移不开眼睛。
江梵音是偏婉约的长相,看第一眼并不惊艳,但有那种越看越好看的气质。
眼下经过精致的妆容衬托,本就耐看的神韵越发迷人。
江梵音拿下发钗,乌黑浓密的长发散落肩头。
“还看,眼睛都看直了。”
美人含笑,亦嗔亦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