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池淼的笑从来都是温暖的，狡黠的，不像是现在一样充满寒冷，也只有现在才让人清楚的认识到，她从来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她一字一句道：“你，是，不，是，喜，欢，池，柳？”

“不。”

时泠回答的毫不犹豫，脸上甚至都没有任何其他神情，池淼望着，只觉得内心一寸一寸凝结成霜。

不喜欢？

不喜欢为什么要欺骗她，为什么要取她的心头血去救池柳呢？这要都不算喜欢什么才算？

在这段感情中，好像受到折磨的人就只有她自己，不管什么时候时泠都可以保持这幅孤高冷清的模样。

只是这幅模样，到底让池淼心中偾张的情绪逐渐长成一个野兽，滋生而出的疯狂简直可以将人给淹没。

她盯着时泠，惨笑道：“时泠，你真的有心吗？你真的知道什么是爱吗？不，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

“我……”

时泠敏锐察觉到池淼的不对劲，话还没有说完，全部消失在唇齿之间。

不像是之前情人之间缱绻的吻，充满了占、有欲，充满了野蛮。

属於池淼的气息铺天盖地的扫过她口腔每一个角落，这样的姿势，这样的举动，让时泠感觉到侮辱。

她伸手去推池淼，却根本无法将她推开，池淼在察觉到她的抗拒后，反而重重的咬住她的唇畔。

铁锈般的味道瞬间在两人口腔中蔓延。

血！

属於人鱼的本能让时泠的大脑下意识传来精准的指令，身体立刻条件发射般开始行动，手化作利刃。

‘扑刺。’

是利刃刺进血肉中的声音。

池淼浑身一震，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臂，已经氤氲出鲜红血迹。

她的神色由不可置信逐渐变得平静。

时泠看着池淼流血的手臂也惊呆了，想要收回利刃，却不想池淼竟是迎着利刃而上，刺的更深，鲜血流得更迅速。

她唇畔苍白，却仿佛感受不到疼，只淡淡的笑着问：“够了吗？时姐姐，你有一点心疼吗？”

时泠再也忍受不了这令人窒息的气氛，急忙将利刃抽出，震撼的心都在颤抖，连带着说出的话也带了几分颤意。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呵呵，都是我自找的，”池淼似是感觉不到痛，惨笑道：“时姐姐，你真的是绝情啊！你果然没有心吧！”

池淼没再看失魂的时泠一眼，转身狼狈的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时泠眼神闪烁，似乎是想要追上去，但到底还是关上了门，心乱如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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