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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非什么痛苦的记忆。

也并非就因此给她带来怨恨和不忿。

因为南西峰作为一个父亲来说,已经尽到责任。

因为南悦斯也是个好姐姐。

可她仍然会想起那张照片上南西峰和裴斯云开心的笑脸,和现在提到南西峰名字时裴斯云面无表情的脸;也会想起南悦斯醉酒后带着哭泣的呜咽,还有蜷缩在地近乎於病态的明思曼。

裴慕西从来不懂爱情。

她以前觉得,爱情只是短暂瞬间的拥有和绽放。

所以她一贯以隐性的抗拒姿态,来理解爱情这个词语,她回避那些问到爱情的问题,她散漫地面对这些问题,她不想让人觉得她仅仅是因为这样的画面,就执拗地去拒绝。

实际上,也并非如此。

但她仍然对爱情这个词语感到费解,哪怕现在已经降临在她身上,哪怕她感知到的更多的是美好,但克制和抗拒仍然是她下意识的第一反应。

更何况,让她明确感知到这个词语冲击力的人。

是夏糖。

是她几乎看着长大的小孩。

这一个关键词,就能将她所有的旖旎和设想打破。

可悲的是,在遇到这件事时。

她只能清醒着沉沦。

这似乎是一个无法解决的悖论。

-

夏糖睁开眼的时候。

视野满是柔和的金光,朦胧,不刺眼。

她缓慢地眨了眨眼,才意识到那片透明的玻璃天窗似乎被什么罩住,蒙上了一层降低亮度的罩子。

看不到天空。

一切都是柔和的,愉悦的。

被子很暖,床垫很软,让人觉着仿佛是躺在流动的画里。

她翻了一个身,放空几秒后。

她听到裴慕西的声音,从远处飘过来,柔润悦耳,带着精力充沛的悠扬,刻意放轻了许多,

“嗯,我知道了,我会和她说的,好,我会送她回学校,没事,应该的,不麻烦的……”

这个语气,这些话……

夏糖觉得自己大概猜到裴慕西在和谁打电话,嗯,估计是她妈担心到早上,实在放心不下就打来了电话给裴慕西。

以前也是这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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