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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空气里,裴慕西又提起,“你现在忙吗?”

裴斯云静了几秒,“不忙。”

裴慕西松了口气,“听说你之前和沈阿姨一起去了寺庙。”

裴斯云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过了一会才开口,语气仍然平淡,“哦,她喊我去的,我正好没事,就和她一起去了。”

“你怎么知道?”裴斯云又说。

“我现在在夏糖家,她发烧了我过来照顾她。”裴慕西解释。

“发烧了?”裴斯云的语气有几分波动,“你给她吃药了吗?体温现在怎么样?”

“吃了,退烧了。”裴慕西简洁地回答。

裴斯云松了口气,“你等下让她吃点东西,然后可以喝点淡盐水,或者是切点柠檬加点盐进去,晚上也不要懈怠,不要受凉,不然可能会反覆。”

面对这种事,裴斯云的话才多了起来,仿佛对她来说,当医生比当家长更得心应手。

裴慕西只能应着,“我知道了。”

“嗯,你照顾好她。”裴斯云罕见地嘱咐着她。

裴慕西当然会照顾好夏糖,但她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怎么这么喜欢夏糖?”

这个问题有些突如其来,於是裴斯云听到后也怔了一会,似乎不太明白她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裴慕西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有些多余,指尖缩了缩,打算收回这个问题,“我只是觉得奇怪——”

话还没说完,就被裴斯云打断。

“她很喜欢你。”裴斯云说着,语气仍然从容得不像是在夸人,“比你想象得要更喜欢你。”

听到类似於答非所问的答案。

尽管裴慕西知道在裴斯云的意义上,喜欢仅仅是纯粹的喜欢,不是她知道的那层喜欢,可她仍然有些恍惚,能让裴斯云给出这样的形容和夸奖,实在是一件难事,但在裴斯云眼里,夏糖似乎就理所应当是这样的人。

“在你没回来的时候……”裴斯云轻叹口气,“我经常看见她抱着膝盖在家门口坐着,有时候是打开窗户愣愣地看着我们这边,有时候是在家门口那个早就没什么人有耐心等的公交车站,一坐就是一上午。”

“我早就说过,她很想见你。”她这么说着,“但在那段时间里,我能为她做的并不多,就像那场你没去成的演奏会,我知道她很伤心也很难过,但也没办法为她做些什么。”

“但她始终很懂事,从来不提,也不因此哭闹。”

最后,裴斯云被喊走,匆匆忙忙的,只说了一句,

“夏糖年纪不大,但我从来没见过在这个年纪,有这样特别的孩子。”

电话挂断,裴慕西得知了很多信息,她原本从未设想过的事情,也从未考虑过的事情。

因为夏糖从来不说她有些多辛苦,即便是在将近一千封的信里,也对自己的难过和悲伤只字不提。

所以裴慕西一直以来,都忽略了她们分别的那三年,夏糖到底在做些什么,到底怀揣着怎样的心情在等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