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慕西提前把花放在车里。
在夏糖带着灼灼的生命力抵达之前,展开了自己的怀抱,直至在裹过来的那阵甜津津的风中,拥住轻盈又跳跃的夏糖。
哪怕站在她身旁的几个男生目光呆滞。
裴慕西已经顾不上和他们说拒绝的话,只在第一时间将脸埋在夏糖肩上,轻着嗓音,说,
“二十岁生日快乐,我的女朋友。”
相比於裴慕西,夏糖对自己的二十岁似乎抱有更大的憧憬和期待,和所有迷惘的二十岁青年不一样。
二十岁的夏糖不是在被推着走,而是在被十九岁的自己以及二十五岁的裴慕西引导和支撑。
所以她不惧怕任何未知的事物。
包括出国和尚未确定的未来。
除了酒精。
二十岁的第一天,夏糖仍然被酒精所困,兴冲冲地灌了一大口,却又马上被呛了出来,脸皱皱巴巴的,看起来有些难受,
“怎么都二十岁了,酒喝起来还是苦的?”
裴慕西给她抆干净脸上和脖颈上被溅到的酒精,忍不住笑,“酒是不是苦的,关年龄什么事?”
夏糖配合着她的动作,扬起下巴,瘪了瘪嘴,“小孩儿才喝不来酒。”
经过裴慕西多次的教学,她已经能熟练掌握“小孩儿”这个词语的说法,甚至比裴慕西都还要用得多。
裴慕西照例在酒里给她加了一颗话梅糖,才重新推过去,“少喝一点,不要喝醉。”
夏糖笑嘻嘻地抿了一口,“果然还是甜的好喝。”
裴慕西撑着脸看她,笑,“小孩儿才喝甜酒。”
“我就是小孩儿。”夏糖昂了昂下巴,甚至还有点骄傲,可也记得裴慕西的嘱咐,没敢多喝,稍微抿了一口酒放下,乖乖用杓子挖甜品。
可就算是这样。
没过几分锺,在餐厅昏暗的灯光下,她白皙细腻的脖颈上已经开始透着点诱人的粉。
在夏糖试图端起酒杯再喝一口时,裴慕西抢走了她的酒杯,迎着她可怜兮兮的目光,有些生硬地转移了话题,
“夏糖,今天是你的二十岁生日。”
夏糖动作缓慢地眨了眨眼,等待着她接下来的话。
裴慕西有些无奈,只好自己将酒一饮而尽,“等会找代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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