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得瑾赶紧去拉她,忍不住低呼一句:“谢执瑞!”

裴煜见状,赶紧按着蒯刚的肩膀制止道:“壮士,自己人,自己人。”边说还边注意着周围。

高台上的几个教众正在对“罪人”行刑,底下看热闹的声音不小,就算有隔得近的人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也以为是拥挤踩踏引起的小冲突。

“执瑞,你没事吧?”杨得瑾拉着谢贽的胳膊担心地问道。

蒯刚体格魁梧,又常年习武,他练就的一身蛮力可不是谢贽能承受的,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

谢贽笑了笑,按着她的手回答:“没事。”

杨得瑾握着那只胳膊,只觉得十分骨感,一点不像普通男子那般有力。但看她好像真的没伤到,杨得瑾才放下心来,对着蒯刚解释道:

“蒯大哥,这是谢贽,之前见过的。”

蒯刚想起几个月前跟谢贽的一面之缘,又自知失手打错了人,便拱手致歉:“蒯某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谢贽摇摇头,她不在意这个,她只深深地注视着杨得瑾,生怕下一秒她又不见了。

杨得瑾用手肘怼了怼裴煜:“我就说谢大人肯定能找过来吧。执瑞,你是怎么找过来的?”

谢贽警惕地环顾了四周,压低声音道:“跟着一个老熟人过来的。”

“老熟人?”杨得瑾皱眉,谢贽什么时候有除了她以外的别的老熟人了?

裴煜注意到谢贽视线停在一个方向:“那是……”

杨得瑾和蒯刚闻言也看过去。

一个中等身材的人站在人群中,同样戴着兜帽,并无特别之处。只是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一部分他的侧脸,以及他放在佩刀上的手。

杨得瑾挑眉:“秦光?”

他居然也来了,那梁荆是不是也在这儿?

四个人中,只有蒯刚不清楚现状,又不能插嘴,只好独自消化几人的对话。

谢贽对杨得瑾说:“你失踪以后,你布置在京中所有的暗哨都来了消息,一直以来异常安静的秦光也有了动作。

“我不知道你在哪儿,但你一定是跟着何琮走了。而大成教又有如此大的动作,我想你有可能是混进了教会里。

“我用你的令信去柜坊兑了汇票,然后跟着秦光一路来了这儿。

“我一直在找你。”

浩浩荡荡的人群,挤满了地宫,每个人都披着白色的斗篷。地宫的照明只有壁上的火光,要找到杨得瑾还要不被人起疑,这有多难只有谢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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