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啊……”

那个是以手中情报为筹码,以信众的信仰为赌牌的一场豪赌罢了。

杨得瑾问道:“执瑞知道三人法则吗?”

谢贽摇头。

“那我跟你解释一下,”杨得瑾继续说道,“当面对着同一种情况时,一个人只能去适应他所处的环境;但若是三个人,他们就可以拥有改变环境的力量。”

下人将酸梅汤送上来后,便又退下。

“比方说,一个被山匪劫持的村子,只要有三个人同时站出来反抗,那么其他村民也会被带动起来对抗山匪。”

谢贽若有所思地说道:“所以你率先出头,揭穿大成教的骗局,同时叫裴煜和蒯刚冒充信徒,在人群中散播不利於教会的消息,煽动他们的疑心。”

杨得瑾:“最后再由谢大人你,找出那个配合教会演戏的托儿,曝光在众人面前,信徒们求锤得锤,舆论自然会倒向我这一边。”

实际上,这些信徒不见得多么信仰教会,只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做那个特殊的出头鸟。

说白了还是皇帝的新装,没有人愿意率先承认自己看不到那件衣服。

“多亏了你们三个,不然也搞不定教会。”杨得瑾捧着酸梅汤说道。

谢贽不置可否,在她看来,没有杨得瑾的点子,就凭他们几个,也是没办法搞掉教会的。

“对了,”谢贽突然想到,“教会的那个神汤是造假的,那那个会吞人的水蚀呢?”她可是亲眼看见那人沉下去了的。

“哦,那个啊。”杨得瑾也想起来了,“我之前就想跟你说呢,要不我们再去一趟无名观?”

谢贽:“无名观的池塘已经被填平了。”

“填平?啊——估计是板结了吧。”

“什么意思?”

杨得瑾起身:“哎呀我说不清楚,你跟我去就知道了。走!”说完便拉起谢贽的手腕。

“哎,等……”

杨得瑾朝着院儿里大喊:“阿冲,牵两匹马,我跟谢大人出去下。”

“好嘞!”

二人带人一路驱马来到城外的无名观,这里还是一如既往的荒废模样,仿佛几天前的集会是一场梦。

杨得瑾颤巍巍地从马下爬下来,骑这玩意儿真是颠得慌,下来的时候腿都有些发软。

杨得瑾心想还是得多练练骑马,可不能让别人给看扁了。

谢贽也跳下马,往无名观里面走。随行的几个人,牵着马守在观外。

池塘里面没有一滴水,像是被什么泥沙给填平一样,表面十分平整,只是在烈日的暴晒下,裂出了好几道口子。杨得瑾走进去,蹲下身,用手在那裂口处捻了捻。

“果然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