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衿不算,他转正成了员工。
李子酬在这儿建了个场地,专门用来训练体术。靠墙摆了不少刀剑在这里,大多是没有开过刃的,用於对决。
说是训练室,其实有些类似於道场。蔺草编织的草席严丝合缝地铺在地上,底下塞了厚厚的,有助於缓冲的秸秆编织物,就算摔在上面也不会感觉到多疼,环保又健康。
来到平时自己训练的地方,看到杨得瑾拿了把横刀在那儿瞎舞,开了刃的那种,咻咻咻的,看着就危险。
李子酬出声制止道:“行了,别在那儿乱舞了,小心伤着。”
杨得瑾啧了啧嘴,这才把横刀收进刀鞘里:“我小心得很,不会伤到自己。”
“怕你伤到我。”
杨得瑾:“?”几天没见,李子酬怎么变得这么损了?
“你变了,这才过多久,我就不是你最重要的朋友了。”杨得瑾捂着心口幽怨地说,“你是不是有了新欢?!”
李子酬:“……”不知为何,杨得瑾提到新欢的时候,她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白清扬的脸。
正等着李子酬接戏的杨得瑾:“?”为什么移开视线了?
杨得瑾正想问,李子酬却冷不丁说道:“那把刀送你。”
杨得瑾惊喜:“真哒?”她就是觉得这把刀上面的花纹很漂亮,才拿来耍的。
“嗯呢。”李子酬应道,“上阳府进贡给朝廷的,金灿灿的很适合你。”
杨得瑾高兴极了,瞬间想不起来自己刚刚想问什么了,李子酬这才暗自松了一口气问道:“你找我干嘛?”
杨得瑾一边把刀往自己腰间革带上面挂,一边回应道:“这不是下个月草原就要来人了嘛,你为什么叫我和谢贽去接外宾啊?是要我做些什么嘛?”
“朔北来朝一事非同小可,你来接手我才放心。”李子酬回答,“而且在外人看来,也只会认为我让从没接触过外交事务的你来做这件事,是在刁难你罢了。”
杨得瑾:“确实。”
李子酬:“啊?”
“我本来没有接触过外交事务啊,你这可不就是在刁难我嘛!”杨得瑾抗议道。
“你可以学嘛。”
“……”杨得瑾瞪大了双眼,“你不会是认真的吧?”
李子酬:“又不让你亲自操办,你跟谢贽就起个吉祥物的作用。最多——就跟人使节团领头的人说些垃圾话罢了。”
杨得瑾:“可我是社恐啊!”
“……”李子酬弹了弹眉毛,十分不信,“……鼓动宗教信徒哗变?”
社恐,是指社交恐怖分子是吧?
杨得瑾闻言,眼神飘忽道:“这……”这……这不是为了破案嘛……
“有那么多办法可以破案,你偏偏选了最离谱的那个!”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李子酬丝毫不给她辩解的机会,“还说不是找刺激,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