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贽皱了皱眉:这可不兴试啊。

耶禄迭剌也皱了皱眉,跟身旁的卤蛋对视一眼。

他们来临京之前没少做功课,也详细调查过白清扬,确实是家门不幸。

耶禄迭剌抬头瞄了一眼谢贽。

可是不对啊,没听说过白清扬还有天煞孤星的名号啊?

谢贽:……?

玄学这类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大盛的占卜术他们这些外邦人也不懂。

再说耶禄迭剌本来也没真想跟李子酬横刀夺爱,只是为了刺激一下她罢了,所以耶禄迭剌想了想,也没揪着这个事不放。

“皇后殿下乃盛皇的妻子,在下自然不会夺人所爱。”耶禄迭剌重新扬起笑容说道,“那日紫宸殿上开的玩笑有些过火,多有冒犯之处,还请盛皇海涵。”

李子酬心里冷笑,弄得那么多人下不来台的闹剧,你一句玩笑就敷衍过去,这才是冒犯吧。

李子酬面不改色:“当然,朕不跟爱开玩笑的人一般见识。”

耶禄迭剌:“……”

谢贽看了一眼被噎到的耶禄迭剌:该。

“咳咳,盛皇大度。”耶禄迭剌不想在此话题上多掰扯,“我们还是直接进入正题吧。”

“当然。”

延庆亭外阳光正盛,太液池里的莲花争奇斗艳,亭亭玉立,不蔓不枝,看着令人心情愉悦。

只是桥亭上的几人无暇欣赏夏日景致,正焦灼地谈判着。

李子酬没有推翻契约,但也没准备真的外嫁公主,所以这一次会谈其实没什么意义。

耶禄迭剌提出的许多方案都被她驳回了,气氛一度十分紧张。

两个时辰过去,会谈没有任何进展。

耶禄迭剌也怀疑过李子酬,问她是不是不想和亲,这时候,李子酬也只是端起茶杯喝口水,然后微笑着说一句“怎么会呢?”。

这种事情,不就是比谁脸皮更厚嘛?

联姻之事没谈拢,耶禄迭剌铩羽而归。茶已经不知道喝过多少巡了,时间已经接近正午,谢贽把人送走还要回延庆亭复命。

“人走了吧?”

“回陛下,迭剌王子已经回到九宾使馆。”谢贽回答道。

李子酬神情恹恹,嗯了一声:“有劳谢爱卿。”

“岂敢。”谢贽应了一声后,觉得还是有必要问一下,“陛下,皇后娘娘的命格是……”

李子酬:“编的。”

谢贽:“……”好吧,果然。

用於唬人的托辞,李子酬也没多解释,而是转而问道:“谢卿,你觉得耶禄迭剌这个人怎么样?”

谢贽稍加思索,决定实话实说:“精明强干,不按常理出牌。”

李子酬点头,继续说道:“那你觉得这样一个人会甘愿失掉谈判的主动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