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多真实啊,只要你能问出口,就一定能得到回应。

“行动大於一切,不要总是想着顺其自然,那只是不作为的借口罢了。

“多少感情都是因为顺其自然而不了了之的,等到察觉到不对的时候,就已经很难挽回了。”

李子酬:“杨得瑾,我记得你没谈过恋爱。”

“……怎样?”

“你现在像一个精通人性的女讲师。”

“……”杨得瑾黑线,“顿悟的,不行啊?!”

“你说的我都懂,但我需要想想该怎么措辞。”

杨得瑾:“还有什么好想的,直接说大白话。白清扬怎么高兴怎么来,性命最重要。”

李子酬妥协:“……你是对的。”

讲完这茬,两人又提到底下正如火如荼进行着的马球比赛。

杨得瑾:“草原人明摆着玩儿咱们呢,比分咬的很紧,大盛总是要落后一点。”

李子酬皱着眉头想了想:“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打马球是大盛军队的必修项目,城防司的将领们都已经是个中翘楚了,要这种水平都敌不过朔北,那就真没办法了。

“没有。”

“我也没有。”

两人安静一会儿,都在绞尽脑汁想办法。

“算了,就让朔北嚣张一会儿吧,就当先礼后兵了。”思索无果后,杨得瑾起身,“我要下去了,你要一起吗?”

李子酬也站起身来,却摇头道:“你继续看吧,我去趟尚书省。”

杨得瑾想了想:“挺忙,那行吧。”

两人告别后,便朝着不同的方向下了城楼。

杨得瑾跟李子酬说了好一会儿话,中间有一小节比赛没看到,想去球场那边看下比分。刚下城楼,却看见几个军医提着药箱,着急忙慌地冲进赛场。

杨得瑾直觉不妙,问了令官才知道比赛已经中止,有人受伤了。

一个年轻的都尉被军医架着肩膀扶下场,头上包了一圈白色的纱布,隐隐有血迹渗出来。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看来伤得不轻。

杨得瑾看他的穿着,认出正是开场挥杆进球的那个小将领。

原来,比赛进行到第六小节,正是白热化阶段。

大盛和朔北的几个队员纠缠在一起争球,混乱当中,不知道是谁的球杖抡到了小都尉,直接给他的面具打掉,把他额头砸出一到长长的口子。

本来有面具的阻挡,伤势是不严重的,但是由於现场十分混乱,他竟然直接摔下了马背,在地上滚了好几圈。

所幸摔在了空地上,没被马蹄给踩到。但是手脚都摔伤了,眼睛里也进了灰尘血液,铁定是不能接着比赛了。

本来就打得艰难的比赛,这下又损失了一员大将,这还怎么比?

观众席也因为这个状况而显得很气愤,不管男女老少都在大声抱怨指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