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隔了一步的距离,冲突一触即发,杨得瑾见状,连忙拽着谢贽的袖子把她往后拉了拉。

“算了谢执瑞,我没想动手的,你们别打起来了。”杨得瑾小声道。

吵架是一回事,打架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就算谢贽有点功夫在身,但对面站着的可是人高马大的草原人,他要是一拳下去,谢贽这个小身板不一定接得住。

谢贽:“放心,我不第一个动手。”

“要打去别处打。”李子酬冷硬地说了一句,而后对着边上的大臣们问道,“爱卿们怎么看?”

又是一阵嘈杂的谈论声,看得出来他们也没什么头绪。

“我有一个问题。”最后还是周怀衿举手道。

李子酬:“问。”

周怀衿:“迭剌王子指责瑜亲王翻脸不认人又拿不出证据,那敢问王子能拿得出来证据吗?就是能够证明瑜亲王殿下确实对公主行了不轨之事的证据。”

杨得瑾嗤笑一声:“他哪儿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当然有!”耶禄迭剌振振有词,一副早有准备的样子。

李子酬心里咯噔一下:“什么证据?”

只见耶禄迭剌从怀中取出一块深褐色,镶嵌着猩红色玛瑙的令信,尾端编织双联结,下垂流苏。

“瑜亲王,这是你落下的东西,就不用我来解释这是什么东西了吧?”

“我去?”杨得瑾低骂一声,瞪大了双眼似乎不敢置信,连忙摸向自己的腰间,空空如也。

“怎么会在你那里?!”杨得瑾大声质问道。

“是……那天那个小孩儿。”还没等到耶禄迭剌的回答,旁边的谢贽便喃喃自语道。

杨得瑾听她这么一说,也瞬间想起来了,那天在城防营门口撞到自己的小孩。当时谢贽说那小孩是个扒手,她还说谢贽疑心病作怪来着。

前一阵子她把亲王令借给谢贽查案,导致这玩意儿丢失的时候竟没有第一时间发现不对。直到耶禄迭剌今天拿出来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令牌早就丢了。

靠!

杨得瑾真想穿回几天前拽着自己衣领给自己几个大嘴巴子。

叫你不信谢贽,这下好了吧?!

亲王令一出,一些本来不信的朝臣开始有些动摇了。他们大盛的瑜亲王不会真做了那等龌龊之事吧?

不过小骚动只局限於大殿一隅,很快就被亲王党的人给摁了下去。

“这个东西,大盛再找不出第二个了吧?”耶禄迭剌将亲王令举在手中,让每个人都看得一清二楚,“瑜亲王,这下你总不能抵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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