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确定瑜亲王殿下没做过那些事情?朔北人可是说得煞有介事的呢。”

“中元节那日的应酬只上了马奶酒。”

裴煜:“咦?这意思是……可万一殿下酒品……呃酒量差呢?”

虽说马奶酒不醉人,但阿依古丽却一口咬定杨得瑾是喝醉了,那除了杨得瑾酒品差,他也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

谢贽:“我喝的是马奶酒,殿下的全被我换成了凉白开。”

裴煜:“……”

“怎么了?”

“昨天在紫宸殿上你怎么不说?”

“只是想看看草原人究竟能编到什么程度罢了。”

裴煜:“……”有病啊!闲得慌是吧?!

“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谢贽悠哉哉地说。

杨得瑾就是想,她也做不到啊,她可是个女的。

其实这事最简单的解决方法就是公开杨得瑾的真实性别,到时谣言便不攻自破。

但杨得瑾哪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她的身份可是大盛正一品亲王,关乎到整个大盛的稳定,牵一发而动全身。

就算要公开,也不该是现在。

谢贽深知这个道理,所以她从未将有关杨得瑾性别的事泄露给任何人,包括白清扬。

裴煜叹了口气:“谢侍郎真信任殿下呀。”

谢贽:“她值得。”

“嗯……嗯?可要照你这么说,这案子查不出来,那总不能不查了吧?”裴煜突觉哪里不对。

“要查,”谢贽说道,“而且要查得大张旗鼓。”

裴煜:“我不太懂……”

“朔北人想搞小动作,我们就偏不如他们的愿,你知道皇后娘娘为什么只禁足了殿下吗?”

“嗯……难道不是因为只有殿下被告了吗?”

“那只是用来糊弄草原人的借口罢了。有人想借助瑜亲王的身份做文章,闭门思过实际上是对她的一种保护。而耶禄迭剌那边同样需要有人盯着,其他人不好接手,作为接伴使的我再合适不过了。”

裴煜似懂非懂:“哦——所以我们兴师动众地查案子……”

谢贽:“是为了绊住耶禄迭剌,不让他们有下一步的动作。他们逗留在临京越久,对大盛而言越不安全,所以我们必须掌握主动权。”

耶禄迭剌大概也是没想到事情会往那么荒唐的方向发展,才会把自己也给搭进去,被大盛控制起来。

不过把他一直扣在大盛也不是长久之计,耶禄迭剌可不是什么善茬,得在他还没搞出大动作之前想办法把他踢回草原。

裴煜:“好吧,我明白了。”

谢贽拍了拍他的肩膀:“明白了就去办吧。”

裴煜:“等下,那你不该是去九宾使馆嘛,怎么这么早就要回家?”

“我没说我要回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