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摆着棋盘,白清扬与孟湜客二人正相对而坐。

白清扬:“朔北现状如何?”

孟湜客举着棋子,一边慎重地思考着,一边回答道:“托线人的功劳,朔北四王子和五王子动作不断,相应的,大王子的防备工作也做了不少,只有耶禄迭剌的标下还是群龙无首的状态。”

见孟湜客终於落了子,白清扬才接着下了一枚黑子:“没有耶禄迭剌的指令,他们不能轻举妄动,现下迭剌部有指挥权的人都不在大本营。”

孟湜客:“大约是为了防止其他几个王子夺取他的军权,耶禄迭剌把他手下的几个军官都一并带来了临京。”

白清扬:“南院夷离堇兀必轸,北院夷离堇突跃蒙,以及他自己。”

“是的,”孟湜客看着棋盘,“没有这三个人的军令,任何人都动不了迭剌部的军队。

“相反,这三个人被扣在临京,迭剌部的军队得不到军令,也成了无用的摆设。

“朔北几个王子之间的纷争几乎是一触即发,虽然还没开战,但耶禄迭剌已经落后了。”

白清扬:“等下,耶禄剌葛在干嘛,他没有任何动静吗?”

孟湜客摇了摇头,复又点头:“二王子倒是没有什么军事上的行动,但线人听说,他拉拢了不少王庭权臣,得到了牙帐几位元老和南院大王的支持。”

白清扬冷笑一声:“他这是准备坐获渔翁之利,想得倒美。”说着手上便用了些力,“啪”的一声将黑子扣在棋盘上。

孟湜客捏着棋子的手一抖,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隐有溃败之势的白子,左思右想都不知道该怎么破局,干脆把棋子扔回瓮中,专心聊天去了。

“娘娘打算把耶禄迭剌扣到何时?”

白清扬见他不下了,也没说什么:“取决於他自己。”

孟湜客:“娘娘请明示。”

“耶禄迭剌肯定不甘心就这么被扣在九宾使馆,诸弟之乱开端在即,他必须要回到草原与他的几个兄弟相争。”

孟湜客:“可是瑜亲王殿下的案子还在调查中,真相一日不明,他便一日回不了草原。娘娘究竟是想拖住他不让走,还是要放他回去?”

白清扬没回答他的疑问,而是问:“你真觉得瑜亲王一案会有真相?”

“当然不,瑜亲王与谢侍郎伉俪情深,臣觉得瑜亲王应当不会做出那种事。”孟湜客很认真的说道。

“伉……”白清扬没忍住打了个岔,“你还真信啊?”

孟湜客反而是有些奇怪地看着白清扬,似乎在反问“你难道不信吗?”。

“怎么说呢,我与瑜亲王交情不深,但是我看他那么听谢侍郎的话,谢侍郎这人您比我更了解,瑜亲王要是真做了什么,他不可能包庇的。”

白清扬怀疑自己的耳朵:瑜亲王很听谢贽的话?真的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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