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着那张薄薄的信纸,嘴唇抿得泛白,心中担忧稍褪几分,无名之火又烧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在哪里?

为什么你可以总是……总是轻易忽略我的感受?

杨得瑾,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担心你啊。

士兵们去了城西,谢贽没有同他们一道。

杨得瑾是有意藏起来的,谢贽能做的只有等,只有等而已。

回到家里,关上卧房的门。谢贽疲惫地靠在门上,闭了闭眼,空荡的房间里,只有谢贽在叹气。

真是,许久没体会到这种被动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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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阿嚏!”杨得瑾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后坐力大得差点让自己掉凳。

天气有些闷热,太阳难得缺席了一天,蝉也不叫了,整个临京城都笼罩在低气压下。

她揉了揉鼻子,瓮声瓮气地说:“有人骂我。”

李子酬瞥她一眼:“说不定是谢贽想你了呢?”

杨得瑾噫了一声:“好肉麻,谢贽才不会这样呢!”

李子酬敷衍地点头:“可能是吧,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

“干嘛啊?!”杨得瑾不乐意了,“你这么急着赶我回去啊?!”

“啊。”

“?”

“不是?”杨得瑾晃到李子酬面前,“好不容易咱俩聚一块儿,你非要这么绝情?”

杨得瑾挡着光了,李子酬默默地移了位置,继续看着手中的工程明细:“你不是不知道为什么。”

“……”

她长叹一口气,重新跑回贵妃榻上瘫着:“好了我知道了,耶禄迭剌一离开我就回去。”

李子酬沉吟道:“嗯……那耶禄迭剌得快点儿……”

杨得瑾:“……”看得出来真的很想赶人了。

李子酬:“这几天你就住在天枢宫,我把多余的宫人都撤走了,你别乱跑让人发现了。”

杨得瑾摆摆手:“你讲过一遍了,知道啦。”

“我主要是怕清扬……”

“白清扬怎么了,她不是住玉衡宫吗?”

“是她的眼线。”

杨得瑾惊坐起:“什么?!她给你安插了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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