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在双王叛乱的时候逃离景阳殿,太子玉玺也在那个时候遗落,后来没过多久孝恭太子就病逝了。时间,证物,都对得上,季追鹿八成就是孝恭太子的遗腹子了。

结果因为季追鹿长得更像他母亲,这么久过去了竟然没被别人认出来。也是,谁又会去记一个废太子的妻子长什么样子呢?

“放开我,那不是你的东西!”季追鹿激动得想要挣脱禁军的束缚,可惜只是徒劳。

李子酬瞥他一眼:“孝恭太子早就被废,这也不是他的东西,更不是你的东西。”

周怀衿催促道:“还有一个,快看快看!”

李子酬听他这么说,把太子玺塞到杨得瑾怀里,然后又拿出另外一卷明黄色的锦帛。

!!

今晚到底还有多少惊喜啊?!

其余人瞳孔地震,想看又不敢,杨得瑾倒是毫不忌讳地凑上去瞅,谢贽明白自己的身份,便没有上去满足好奇心,白清扬同样也没动。

李子酬大致扫过一眼,又看了看季追鹿:“原来如此,景帝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敢动你。”

烈帝遗诏,的确很有威胁性。

这就是季追鹿的后手,能够要挟李子酬的太子玺和烈帝遗诏,此刻落到对方手里,季追鹿显然是急了,他瞪着李子酬,大声辱骂着尊贵的女帝,被禁军士兵封住了嘴。

面对此人的不敬,李子酬也无动於衷,一个机关算尽,江郎才尽的反人罢了,不值得她动气。

“不过你犯下的罪愆罄竹难书,朕是绝对不敢将大盛交给一个草菅人命的杀人凶手统治的,烈帝他老人家也会理解我的。”李子酬对季追鹿说,也是讲给其他人听,“朕可以不杀你,但你别高兴得太早,朕有的是办法收拾你。”

放过季追鹿?

谢贽一听,这可不行,季追鹿杀了她的恩师,屠戮丞相府,还通敌叛国意图谋反,这种人就算死一千遍一万遍都不够,女皇怎么能就这样放过他呢?!

“陛下,季追鹿所为桩桩都是重罪,这个人死有余辜,绝不能……”

“谢贽,”杨得瑾拉了拉她,指了指李子酬手上拿着的遗诏,“那上面是这么写的。”

烈帝不想再失去他的子女儿孙了。

谢贽听她这么说,咬紧了后槽牙,看向季追鹿的眼神充满了恨意,她不甘心。

面对着谢贽的怨气,李子酬用言语安抚着她:“谢侍郎,朕答应过你的事情,决不食言。”

谢贽微愣,想起前几天李子酬对她说过的话,这才完全明白过来其中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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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又拨回到中秋宫宴前两天。

从安仁坊别院回到家里,谢贽一直处於一个焦躁且慌乱的状态。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