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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姐的大铁杓嗖一下指向黎婧:“那你!就你!赶紧把那个瘸腿鸟儿从我厨房里弄走,不然午饭一起吃鸟屎吧!”

刘姐一句话引得在座十几人齐齐顿住了筷子。

黎婧很懵:“什么瘸腿鸟儿?”

刘姐说:“忍冬昨儿下午扔我厨房里,让我喂的斑头雁。”

黎婧醍醐灌顶:“懂了,我马上给保护站打电话!”

黎婧火速从屁股兜里掏出手机,边找保护站的电话,边小声编排翟忍冬:“上个月捡狗,让狗咬了,疫苗还没打完呢,扭头捡回来个孩子,给吃给喝给当妈,当祖宗供着,结果人亲妈不识好歹骂你是人贩子。这事才过去几天啊,又捡了只斑头雁,就不怕它屁股一撅,屎拉你脸上。”

纪砚清:“……”

纪砚清低头看着刚上来的早饭,吃不下去一点。

桌边,黎婧变脸如同翻书,保护站的电话一接通,她立刻笑成朵花:“喂,是我啊,哈哈,对,我们老板又捡鸟儿了,这回是国家一级,你们啥时候过来接?好好好,麻烦了啊。”

熟门熟路的说明情况,约好时间,黎婧面朝刘姐的大铁杓,小心翼翼汇报:“保护站上午没多余的人,下午才能过来接。”

刘姐:“那你就等着吃鸟屎吧。”

黎婧:“关我什么事啊,鸟又不是我捡的!”

刘姐不理她,扛着铁杓大步离开。

黎婧无辜躺枪,气愤难平地踢开长凳坐下,大声叨叨:“好你个翟忍冬,什么都敢往回捡是吧……”

“咈哧。”马的呼吸声响在窗边。

黎婧立刻一挺腰杆,字正腔圆地说:“不愧是我那迷人的大老板!”

纪砚清内心:要不别翻白眼?

被暗地里阴阳了的翟忍冬隔着窗子说:“小四,走了。”

马蹄声嘚儿嘚儿响起。

纪砚清扫了眼窗边一晃而过的影子,说:“你们这儿挺原始。”

她昨天早上起来一推窗就看到翟忍冬的车被修好送回来了,当时还暗暗感叹了一下那位小邱的办事效率,没成想某位老板放着好好的车不开,依然选择大冷天骑马。

昨天骑的摩托车。

她好不容易找好姿势坐上去,还没等适应,这位老板反手一拨她头盔上的挡风镜,“哢”的一声,她的头发被卡进了挡风镜下面,头皮差点扽掉;后来骑车,她每握着身后绑东西的架子往后挪出一点距离,这位老板就得过一个坑,给她颠回她背后。

什么井水不犯河水,在这位老板的摩托车上全得搅成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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