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十一点,一道模糊的车灯陡然打在窗上。
黎婧惊喜地大叫一声“回来了”,立刻跑去开门。
大堂里等待已久的看客按捺不住,纷纷把目光投向门口。
很快有车停在门前。
翟忍冬和纪砚清一左一右从车上下来。
黎婧几乎喜极而泣,大步跑到纪砚清跟前说:“纪小姐,您没事吧?!”
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的纪砚清蹙眉。
翟忍冬的伤那么明显,黎婧看不到?为什么先关注的会是她?论亲疏,她怎么都不应该在黎婧这儿排到第一。
纪砚清问:“我可能有什么事?”
黎婧的紧张情绪持续太久,闻言脱口道:“有人说那个贼是强.奸犯,以前因为强.奸继子被判过刑!他今天走的时候对你说过狠话,我们担心你被……”
“她没遇到。”翟忍冬突然出声,打断了黎婧。
纪砚清眉头更紧。
翟忍冬撒谎。
余光瞥见她脸上坦荡的神色和已经三三两两聚集到门口的看客,纪砚清心里莫名一跳,攥紧了手。
翟忍冬骗黎婧是为了保全她的声誉。
强.奸这种事只要遇上,不管有没有什么,传到最后都是真的发生了。
纪砚清沉默,片刻,转头看向已经走到风灯下的翟忍冬,脸色阴沉难看。
那里的光稍微亮一点,照的翟忍冬脸上、手臂上的上更加恐怖。
黎婧惊叫:“老板,你走的时候不是说小伤,已经处理过了吗?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严重的!”
“看起来严重而已,没什么事。”翟忍冬随手把围巾缠在胳膊上,对黎婧说:“纪小姐喜欢雪,下午去走马坡看的时候不小心滑下去,让我们多找了一会儿。”
这话看起来是在和黎婧解释纪砚清冲冲不回来的原因,但比平时高出很多的声音明显是要让在场的人全都听到。
她没有特意强调纪砚清没事,造成围观者的逆反心理,又留下她确实遇到意外的话口,让她满身的狼狈变得合情合理。她的话四两拨千斤,轻而易举就让一场隐藏的风波得到了平息。
纪砚清眼睛很黑,看着她,脑子里不受控制地回放她在车上说的最后两句话。
“你裤子应该潮了,不介意可以去后排换我的。”
“干净的。”
她的语气平静坦荡,关注的是纪砚清自己都不曾察觉到的细节。
那个细节的残留,让纪砚清的身体一直处於极端冰冷的状态,下半身几乎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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