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
对了,如果她只是单纯站在朋友的角度贪翟忍冬的好,翟忍冬现在用到的词会是嫉妒、羡慕,而不是吃醋。
她就是在意了。
只是可惜,她在意了的这个人心里有别人。
为她,她急得命都不要才会站在这里。
意识到这点,在纪砚清心里反覆出现过的酸、疼、异样一股全脑涌过来,想要将她淹没。
她怎么会允许。
昨晚,翟忍冬那声“有种,你永远都不要承认”已经扒过一次她的骄傲,她不能再把做人最起码的道德也输在她手里——在意有女朋友的朋友,这个人对她很好。
纪砚清抱着双臂,下巴微抬,冷声说:“翟忍冬,你是不是把我说过的话全都忘干净了?”
翟忍冬垂视的眼里有喜悦的光微微闪动:“什么话?”
纪砚清走近一步,自下而上看着翟忍冬的时候也丝毫不影响她的高傲:“果然是忘了,那我就再提醒你一次,我是同性恋,但不是是个女人,我就会想和她发生点什么。”
纪砚清仰着头,被头顶刺亮的光一照,突然觉得自己的眼睛也有点问题:疼。
但是还好,她这辈子最擅长忍受的就是疼。
於是一如往常的轻笑在楼梯间响起,又被从楼下快速逼近的脚步声骤然打乱。
来人看到翟忍冬猛地一愣,快步过来扶她:“你的情况我都听说了,好好回去休息,明萱那儿有我。”
翟忍冬脸上没什么血色,喜悦散去后的深黑目光紧随着带了一身傲气从自己旁边经过的纪砚清。
半晌,纪砚清的脚步声消失在楼上,她的提醒还言犹在耳。
翟忍冬扶住楼梯扶手的手握紧,对来人说:“我没事。”
来人是杂货铺的任姐。
因着翟忍冬带辛明萱去任姐店里买过几次东西,任姐认得她,后来无意知道她的故事,对她心疼又佩服,经常在进货的时候买些好东西给她。
这样一来二去的,两人就熟了起来。
今早任姐去县城赶集,在路上遇到受伤的辛明萱,赶紧把她送来医院,之后按照她交代的,去报警,接郭大姐。等她再回来医院,辛明萱已经做完手术醒了过来,身体各项指标合格,情绪稳定,越是这样任姐越担心——来的路上,任姐亲眼看过她失控发狂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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