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下移抵住翟忍冬的下颌, 短而有力地向上一抬,舌进入得更深, 齿吮咬得更重。
浓烈粘稠的纠缠声从两人唇口想接的地方源源不断溢出来,响在玄关里。
纪砚清又下移了几寸的手握住翟忍冬颈下的脉, 一跳一跳, 撞着她的拇指, 带来另类的刺激。她的理智被这种刺激掳劫, 提着链条的手一点点收紧,一圈圈缠入虎口。
不断缩短的链条像是困住翟忍冬的锁, 越收越紧,越紧她危险的神经越想挣脱。
理智却又死死压制着她, 反覆告诉她,这是该她的。
她就只能保持仰头张口的姿态,不做任何反抗。
风灯摇晃的光影让房间变得动态,微弱的“嘎吱”声中穿插着呼吸,翟忍冬被缚在身后的手渐渐扣紧了冷冰冰的链条。
……
很久,灯影终於在夜色中沉寂下来。
纪砚清微微让开,视线从眼眸里投下来,落在翟忍冬嘴唇上。
润得透着水色。
如果此刻亮灯,一定能看到血气充盈的红。
纪砚清被酒精勾出来的怒气暂时平息,恢复到算帐的状态。
纪砚清握在翟忍冬颈部的手抬起来,拍了拍她的脸:“大老板,喘这么急,初吻?”
翟忍冬头偏向一侧平复呼吸,但没有什么效果,过了一会儿,她转回来看着纪砚清说:“不是。”
纪砚清薄雾轻笼的眼睛微眯:“初吻和谁?”
翟忍冬闭了两秒眼睛,才又睁开,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纪砚清。
深色眼珠带着天然的攻击性和穿透力。
纪砚清现在最烦的就是翟忍冬对她的打量和刺探。她松了一圈链条,给翟忍冬调整姿势的机会,又在她动之前骤然上提,逼得她肩向后压胸向前挺。
纪砚清在昏暗的色调里勾唇,一圈圈松开链条,但仍牵在手里,漫不经心地轻扯一下,说:“翟老板,刚那个吻够不够你的工时费?”
翟忍冬的呼吸还不那么平稳,闻言嘴唇动了动,片刻后说:“不够。”
“不够?”纪砚清轻笑,扯着链条的动作跟牵羊似的,“翟老板不止喘得急,心跳也这么快,如果我没算错的话,应该是付了翟老板双倍的酬劳才会有这个结果,怎么能说不够?”
翟忍冬瞥了眼纪砚清的手,声音沙哑:“特殊情况下,呼吸会影响心率,本质是一件事。”
“是吗?”纪砚清食指关节抵住翟忍冬的下颔,拇指轻拨她的嘴唇,在它微微张开时又偏头吻了过去,“那就把短的补给翟老板。”
补的方式和上一次截然不同。
纪砚清含住翟忍冬的下唇,轻柔地吮着,一点点润湿,细微的压迫感里携带着眷恋,才像是接吻。
翟忍冬眼发酸,像被朦胧雪色刺得。她连着阖了两次眼,彻底闭上,唇上的感觉顿时就变得更加明显,少了激烈的碰撞、吮咬,带着酥酥麻麻的颤意,唤醒着翟忍冬最诚实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