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定着,睁眼看着纪砚清。
纪砚清说:“想骗就骗,想吊就吊,想SHUI就SHUI,翟老板,你当我是什么?”
纪砚清后退一步拉开门,站在光里,看着暗处翟忍冬说:“别让我请。”
翟忍冬衣服还乱着,呼吸急促。她在纪砚清冷冰冰的目光中闭了闭眼,直起身体往出走。
纪砚清面无表情地等她离开后推上门,握着门把一动不动。
……她也不是非要这么对待一个数次帮过她,救过她,护过她的人。
如果翟忍冬什么都没为她做过,可能上一次在这里,她就已经和她进行到底了,隔天该干嘛干嘛,走的时候不拖泥带水。她真不是什么温良恭谦的好人,做得出这样的事。
可翟忍冬偏就是为她做了很多,一件两件跟小钉锤一样,敲开她心脏外面那层冰雕泥塑的灰暗外壳,让她不自觉的向她靠拢。
她已经被翟忍冬逼得往前走过太多步了。医院的楼梯上,一切被披露出来那秒,她除了气愤,也如释重负。她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否则翟忍冬不可能只是挨一个耳光那么简单,她的帐也不会是用靠近她,吻她来算。
但她的脾气是真差,还心胸狭隘,爱斤斤计较。
翟忍冬如果说不出来她哪点好,那她宁愿在帐清算结束之后,回退到朋友的状态,或者干脆回到最开始的关系。
她可怜,没被人爱过。
她几乎倾尽手里的一切爱过两个人,还被那两人背叛了。
所以这次,她就是要把自己摆在第一位,行就行,不行她绝不留情。
“哢!”
纪砚清拧上防盗锁,大步走到床边仰面躺下。
刚才动翟忍冬的时候,她不知不觉进入状态了,前所未有的汹涌情绪现在还在她身体里堆积着。她不屑Z/W,只是攥着手躺在那里,躺到楼上的脚步声消失在床边,才起身去卫生间清理自己。
此时的时间已经走过了十一点。
在九斗柜前站了快半个小时的翟忍冬翻起反扣柜面上的相框,看着才44岁就已经白发满头的母亲说:“妈,我能告诉她14岁的翟忍冬差点杀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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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纪砚清和翟忍冬一前一后下楼。
看到翟忍冬,纪砚清没再和前两天一样主动招她,也没说完,就让过她去了炉边。
后来吃饭,翟忍冬在厨房,纪砚清在桌边。
两点半出门,翟忍冬穿戴严实,手里拿着摩托车钥匙站在门口,纪砚清像是没看见,手套一戴就走进了大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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