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是拿你自己还。”
“……后来不是了。”
小邱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砸:“你出钱帮我开店;知道我妹离不开人,就自己去县城学修车,学会了回来教我;你还给我钱,让我和我妹能活下去……我每天睁眼闭眼全是你的好,那些好就像慢性毒.药,我从感激你到真的喜欢你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翟忍冬沉默了,很久,才说:“你第一次见我,就知道我心里有人,何必费这个功夫。”
小邱:“你们根本不是一路人。”
小邱的话脱口而出,说完就意识到错了,慌忙道歉,“对不起!冬姐,我……”
翟忍冬:“没什么对不起的,你没说错,我们那时候确实不是一路人——她是海报挂在楼上,我一个穷学生,每天起早贪黑,口袋里干干净净。后来我们差点成为一路人,现在依旧分道扬镳,可那又怎么样?她就在我心里,到死也在。”
小邱不可置信地看着翟忍冬,咬紧牙,不知道究竟是痛苦还是愤怒,只在翟忍冬转身要走的时候,不甘心地喊了一句,“那她喜欢你吗?!”
翟忍冬步子顿住,想起纪砚清这两天的回避和冷淡。她好像在慢慢把对她的那些“意思”回收。
小邱看出翟忍冬冲疑,立刻说:“喜欢我就放弃!”
翟忍冬低了一下头,又抬起来看着前方的路:“我不会放弃。”
话落,翟忍冬提起围巾,离开了小邱的店铺,一路走走停停,从天微沉想到天全黑,推开了培训中心的玻璃门。
前台一愣,说:“冬姐,你怎么来了?”
翟忍冬:“接人。”
前台:“她三点多就带着阿旺走了啊,你不知道?”
翟忍冬:“去哪儿了?”
前台摇了摇头:“走的时候脸色特别不好。”
翟忍冬“嗯”了声,往出走,走到半途停了一下,掏出手机给纪砚清打微信语音——她还没有纪砚清的电话。
枯燥的提示音一声接着一声,很快出现对方手机可能不在身边的提示。
翟忍冬挂了继续打。
第二次终於接通,里面却只有纪砚清奄奄一息的咳嗽。
翟忍冬的步子在雪地里定格:“在哪儿?”
纪砚清:“咳,饭,咳咳,饭……”
“都把路腾开!友红婶的饭店着火了,消防马上来,要进车!赶紧腾!”
有人站在集市的门下大喊。
冷风涌动,翟忍冬握了一下手机:“撑五分锺,最多五分锺,听明白了吗?纪砚清,就等我五分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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