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忍冬突然落空的手握了一下装进口袋,声音淡淡的:“我开店近十年,什么没见过,想来的尽管来。”
纪砚清挑眉,浅色瞳孔里涌起灼灼热度:“大老板,你知道你身上这股子把什么都不放在眼里的淡定有多迷人吗?”
翟忍冬:“多迷人?”
纪砚清凑近,说:“今晚不想让你上楼。”
不让上楼也只是把她按在床上吻了一会儿,问清楚她在车边没说的手感,评价了自己从她那儿感受到的潮湿、柔软,还会猛烈而有节奏的骤然紧缩的强烈手感而已,没做更多。
她们今天起得早,一折腾一整天,能坚持洗了澡再上床已经非常有毅力了。
纪砚清拉开翟忍冬的胳膊,侧身靠在她肩上说:“大老板,晚安。”
翟忍冬:“晚安。”
纪砚清很快睡了过去,绵长平稳的呼吸隔着单薄T恤打在翟忍冬肩上,她把纪砚清往身边勾了勾,脑子里想的不是粉丝来怎么应对,而是那个腿骨折了,也要逼她跳舞的人来了,她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不动手。
第49章
次日早上, 纪砚清有很长一段时间反应不过来眼前的情况。从有记忆起,她就没在谁怀里醒来过,更不可能主动往她身边靠。
但眼下的情况就是这样。
翟忍冬的T恤已经被卷到了腹部,她一条胳膊在翟忍冬身侧缩着, 一条搭在她胸前, 半个手掌隔着T恤压在一侧, 触感软得让无人醒来的清晨也没办法保持静谧。
纪砚清手掌下移, 熟悉地握了一下, 抬头看着微微抿唇的翟忍冬。她还在熟睡,呼吸均匀,侧面骨相生得无可挑剔。
她像旷野里的树。
不说花不是她比不上花, 是树更低调,更舒展, 更有生命力。
纪砚清抬起手, 食指若有似无地描着翟忍冬的鼻梁、嘴唇、下颌,抹了抹脖颈里的吻痕。
这个吻痕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留的, 淡得几乎察觉不了。
纪砚清恶趣味地想,深到藏不住消不了就好了, 这样就没人敢再抱着这个人说喜欢她。
纪砚清想到就这么做了,翻身撑在翟忍冬身边, 把她的脸拨向一边, 深深吮咬着她脖颈里拉出来的清瘦线条。
翟忍冬在细微的刺痛中醒来, 本能偏头去看。
纪砚清拇指抵了一下她的下颌:“偏着。”
翟忍冬做到一半的动作停了半秒, 头完全转向窗边,看着外面朦胧的天光。
安静的房间里顿时只剩让人浮想联翩的亲吻声。
纪砚清被翟忍冬脖颈里的血色和温度招引着, 身体里渐渐有了贪念,一想到昨天在车上那一个多小时, 她又只能让吻停在这里。
昨天有点过了,后来帮这位老板清理的时候,她看到有一点红。
这位老板却只是无所谓地拿走她想扔进车门储物格的纸巾,装入口袋,说:“等一会儿再回。”
这位老板这么善解人意,她又怎么好意思太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