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珠长得浓眉大眼,性格却很软,她一看到纪砚清就认出她是谁了,但是拽着背包半天才敢开口:“这个姐姐是不是网上……”
“是我女朋友。”翟忍冬打断。
一句话同时惊了两个人,纪砚清是意料之中的惊喜,金珠是难以置信的惊讶。
反应过来后,金珠腼腆喊了声“姐姐好”,声音轻轻软软的,纪砚清很受用,於是闲聊着问:“就这一个小包,没别的行李了?”
金珠点了点头:“忍冬姐姐送我回家要骑很长一段路的马,带太多行李不方便。”
这话提醒了纪砚清,她和翟忍冬走在一起,说:“明天我开车送你们一段。”
一是让翟忍冬少吹点冷风,二是很久没看她骑马了,心痒。
翟忍冬没拒绝。
所以隔天一早三人就下楼吃早饭,然后带上刘姐准备的午饭出发。
纪砚清一路往西,开了近两个小时,把车停在山脚下。
再往前是崎岖陡峭的山路,过来路上听金珠说,中间有一段毗邻深不见底的悬崖。
翟忍冬把栓在车后面的小四牵过来,扶着金珠上马。
纪砚清随口问:“为什么叫它小四?”
翟忍冬:“四条腿。”
纪砚清:“……”还能更草率吗?
金珠忍着笑说:“忍冬姐姐骗你的,叫小四是因为它在年初四出生。冬天下的小马很难活,小四争气,在大雪天里站起来了,所以姐姐叫它小四。”
原来还是个励志的名字。
纪砚清瞥了眼翟忍冬,看到她在戴护目镜——她第一次赔给她的那个,镜片上有一道很深的划痕。
纪砚清用指关节磕了一下,说:“放着好的不戴,非要拿划过的?”
翟忍冬:“随手拿的,没留意。”
翟忍冬踩着马镫翻身上马,动作利索得纪砚清甚至没看清楚她怎么上去的,就听到小四兴奋地叫了一声,跺着前蹄。
翟忍冬拽着缰绳说:“顺利的话,我四点到这儿,你先回店里。”
纪砚清抱着胳膊仰头看她:“如果我非要在这儿等呢?”
金珠:“这里可能一整天都没人经过,一个人待着很无聊。”
纪砚清挑挑眉,隔着护目镜和翟忍冬对视:“知道有人一定会来,再多无聊也只会变成坐立难安的焦灼。”
纪砚清的声音悠徐温吞,响在涌动的山风里。
翟忍冬攥了一下马鞭,说:“我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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