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砚清:“您帮我设计演出配饰十几年,就没有不满意的时候。”
陈雎:“这次不一样!”
陈雎想起什么似得调转视线,一对上翟忍冬,马上变得端庄持重:“想必这位就是翟老板,久仰。”
翟忍冬对这声招呼和招呼里的内容毫无防备。纪砚清适时说:“这位是Lars Chan,陈雎,着名珠宝设计师。”
翟忍冬说:“您好。”
陈雎直白地打量了波澜不惊的翟忍冬片刻,说:“跟我来。”
陈雎带着两人过来自己的工作间,将一个白色的首饰盒推到两人中间说:“谁来打开?”
纪砚清:“我。”
陈雎将首饰盒推过去。
纪砚清侧了个角度打开,没让翟忍冬看见里面的东西。
陈雎问:“怎么样?”
纪砚清细白的食指从链子上抚过,说:“我问问她。”
纪砚清将首饰盒转向翟忍冬。
里面是一条银色的项链,和纪砚清没收翟忍冬的那条除了颜色相似,其他再没有任何一点相同。
陈雎说:“小纪和我描述你的时候用的是裹了薄膜的长刀,雪里的刺玫,奔腾的野马,狂乱的长风……她用了很多词来形容你,还不愿意删减,可我不能把这些元素都放到我设计里,这会违背她给我另外一个词‘简单’。所以我让她给我一个总结,她说以前你的眼里都是她,以后她希望你一看到这条项链就知道她心里全是你。”
陈雎笑了一声,说:“我认识小纪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她跟我提演出以外的合作,自然不能拒绝。我熬了个大夜,第二天就给了她设计思路,结果被她否了。”
陈雎笑着摇头,想起自己作废的手稿。
纪砚清说:“神话故事里的仙草太不接地气了,我这位老板是有颗菩萨心肠不假,但活在人间,我想要俗气的,随处可见的东西。”
纪砚清偏头看着翟忍冬说:“触手可及的才有真实感。”
所以玫瑰俗气吗?
可能吧。
但却是最能代表爱情的东西。
翟忍冬低头看着被陈雎抽离了俗气,只剩火焰一样狂热,又被银色衬出寂静的玫瑰浑身带刺,被长风拥抱。
带刺的玫瑰,只有长风能给它最紧密的拥抱。
不仅不疼,还透着一种充满危险的疯狂。
纪砚清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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