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
服务员进来上菜。
纪砚清被打断,垂眼整了整裙子。
服务员说:“菜已经上齐了,您慢用。”
两人:“谢谢。”
很快,小包厢里又只剩下纪砚清和翟忍冬。
两人吃饭的时候话都不多,今天也没有酒,桌上就显得格外安静。
吃到后面,纪砚清有些无聊地说:“郑芒今天找我是确认我还会不会回去舞团,或者去其他地方继续跳舞。”
翟忍冬:“你怎么说?”
纪砚清:“照实。”
纪砚清喝了口水,指尖轻点杯子:“郑芒不会告我违约,但要我在这期合同结束后再正式宣布退出。”
翟忍冬:“嗯,避开过年的销售高峰能降低损失。”
纪砚清:“这都知道?”
翟忍冬放下筷子看向纪砚清:“真不再跳了?”
纪砚清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你不是早就知道?”
翟忍冬短暂沉默,说:“以后怎么打算?”
纪砚清:“不会一直坐吃山空,但也的确没想。”
纪砚清说:“我很喜欢现在的状态,不太想变。”
翟忍冬:“后面还有很多年。”
不可能一成不变。
纪砚清当然知道,只是奇怪在藏冬的时候只需要“她开心就好”的人,怎么忽然就关注她的以后了。
纪砚清叠腿靠向椅背,故意说:“听你这话的意思,不想一直跟我谈恋爱?”
翟忍冬:“不想。”
纪砚清:“嗯?”
翟忍冬:“就不会问你‘以后’。”
现实终归是现实,她们这几天的恋爱基础全部来自於纪砚清前面那些年积攒的现实,从来没有摆脱过。
摆脱不了,冲早就要面对。
她不在乎纪砚清最终会怎么选,一直谈,或者有了新目标忙得三天两头见不上都行——感情只是把两个独立的个体联系在一起,从来不会让她们各自放弃一部分,或者谁放弃全部去迎合、同步。
她今天说出来,只是不想下次再有一个人问纪砚清‘以后’的时候,她还是会和在郑芒办公室一样,犹豫到出神。
纪砚清一开始在她的生命里出场,就带着满身的骄傲和自信,这些东西是独属於她的,舞台只是她用来展示骄傲的途径,不是赋予她骄傲的源头,那她的骄傲就不应该随着现实的变化而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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