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吧。
那里有最纯粹天然的风景和最质朴笨拙的人。
她今天在做什么?
治病救人?
会在哪座山上?
纪砚清握着冷冰冰的手机,思绪忽然宕机,什么都想象不到。
空白的脑子让她烦闷焦躁,一阵阵的呼吸困难。
她默不作声地忍耐着,没有让温杳发现。
骆绪发现了,什么都没有做,只在一个年轻女孩儿被同行医生捏得惊叫时,评估了她走的路线。
不会撞到纪砚清。
“啊!王倩姐,你轻点捏啊!疼死了!”女孩儿龇牙咧嘴地嚷嚷。
骨科医生王倩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的胳膊说:“又跑去见义勇为了?上次下巴磕得血丝糊拉,今儿直接把胳膊摔折了。唉,你说你妈知道了会不会当场打断你的腿,逼你从警校退学?”
女孩儿:“你不说,我妈怎么可能知道?”
王倩:“我为什么不说?我又不是你姐,处处惯着你,把你惯得高考志愿都敢改。”
女孩儿叹气:“我不是学医那块料,真落我妈手里,一定比生不如死还恐怖。”
王倩:“那倒是,你妈带了那么多届学生,就你姐是在她的肯定声中过来的,强得不像正常人。”
“话说回来,你姐现在在哪儿呢?”王倩问。
女孩儿的脸猝不及防垮下来:“西北的一个小镇。”
“以后一直在那儿?”
“可能吧。”
王倩叹气:“可惜了。我们那届出的人才不少,你姐那水平的少之又少。小数,小数?”
王倩叫不动突然停下不走的任数,奇怪地顺着她发直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目光冰冻的纪砚清——微博上的消息发酵之后,医院几乎没人不知道纪砚清,王倩自然也知道她。
王倩看看纪砚清,看看任数,莫名觉得这俩人认识。
想想也是。
任数母亲是梁轶,梁轶是纪砚清的主治医生,认识很正常。
王倩捏了下任数骨折的胳膊,企图让她回神。
不想她像是突然不知道疼了一样,抿着嘴,扭头就走。
走了没两步,被骆绪挡住。
任数警惕地盯着骆绪,语速飞快:“你干什么??”
她已经听到身后的轮椅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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