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手臂那被油烫伤了好几块,在她那白玉般的手臂上格外显眼。
鹤潆抿了抿唇,这回是真的生气了,她冷着脸将她拉到洗手间,然后打开冷水帮她冲洗着,一言不发。然而不说话的同时,她也不忘拿毛巾打湿帮景澹将她那黑煤球的脸抆干净
她越是不说话,抆干净脸的景澹脑袋就越是低,微微咬唇,觉得鼻子有点酸酸的,就连眼眶都涩涩的。
鹤潆她还从来没有摆过脸色给她看。
景澹有点委屈,自己明明就是想要给她做点吃的,也不是她想要将事情搞砸成这样的,为什么要给她摆冷脸。
她低低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面对鹤潆,像个生气了在闹脾气的孩子。
鹤潆瞥了她一眼,冷声问:“家里有烫伤膏吗?”
景澹咬唇,心里更憋闷了,语气有些生硬的说:“没有!”
她在这里住的时间又不多,好多东西准备的都不齐全,连药箱都没有。
鹤潆轻叹口气,帮她将伤处用冷水冲了一段时间后,这才说:“你在家里等着,我出去买烫伤膏。”
伤口不是特别严重到需要去医院的地步,可也不能就这么放任不管。
“哦。”景澹低低的应了一声。
这低沉的小语气让鹤潆多看了她一眼。
等鹤潆离开后,景澹低头看着自己被烫伤的手臂,低低地吸了下鼻子,然后将脑袋埋在膝盖上蹭了蹭。
鹤潆回来的时候,就是看到她这副鸵鸟的造型,一时愣在了原地,这人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她上前,抬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语气放得很轻柔的问:“怎么啦?还疼是吗?烫伤膏买回来了,涂上就好了。”
语气柔柔的哄道,真可谓耐心到了极致。
听到她这语气,景澹瘪了瘪嘴,明明先前还在给她摆冷脸,现在却又这样,就是一个喜怒无常的人!
此刻的她已经忘记自己给鹤潆甩过多少冷脸了,反倒开始计较起鹤潆这难得的一次。
见她不理自己,鹤潆也没有逼着她开口说话,只是将她的手臂拉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开始帮她上药,甚至於为了让她更好受一点,还用灵力帮她消减烫伤的灼痛感。
这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被人精心呵护着的感觉,像是一盆被人细心浇灌成长起来的花朵,这样的伤在她身上也就显得极为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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