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多不定和早晚。
云知打了个哈欠,抱着被子陷入了睡眠。
也不知是不是睡前想得太多,半夜里她做了很多光怪陆离的梦。
她梦见自己身处高中时候的大礼堂,四周昏暗,只有她站的地方有微弱光亮。一声巨响,她闻声望去,是南乔在敲架子鼓。
南乔抬头对她笑:“你不是说那天玩架子鼓的女孩很酷吗?要不要来试试。”
她看见梦中的自己从她手中接过鼓棒,坐在她先前坐的位置,一下又一下地敲打着架子鼓。即便是随意敲打,传入耳边却是悦耳。
礼堂里只有鼓音,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乔乔,我玩得怎么样?”
却没有听见声音。
她又叫了一声,依旧没有响动。
她安静了下来,却发现礼堂里只有自己。再回头时先前的微弱光亮也消失了,四周漆黑寂静,她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乔乔?”
“南乔?”
……
一声又一声,她总算再次看了南乔。
只是这一次她离她很远很远,她在礼堂舞台上,南乔在座位最后一排。
舞台灯亮了起来,台下却依旧昏暗。
她出声想叫住南乔,可南乔只是淡淡地瞧了她一眼,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们之间隔了很远很远,远到她跑了很久,却依旧没能够跑到她身边,她的每一声呼喊都像是石沉大海,听不见任何回音。
南乔陌生的眼神,让她觉得难过。
“南乔——”
云知从梦中醒来,她捂着胸口眼泪不自觉地掉下来,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明明只是一个梦她却觉得好难过,胸口像是堵了块大石头。
她记得那件事。
南乔哪里会什么架子鼓,只是高三时想让她振作起来,特意去找别人学,又特意叫她去大礼堂,让她听让她学。
“南乔……”她喃喃。
“做噩梦了吗?”
她面前突然被放了瓶牛奶,耳畔突然传来温柔的询问声。
她抬眸微怔,瞧见的是喻明夏。
相比较现在,脸庞更加青涩稚嫩,身上穿的是云中校服,脸上挂着温柔腼腆的笑。
她是喻明夏又好像不是。
“喝点温热的牛奶,舒服点。”喻明夏的声音依旧温柔。
但她此刻只想询问南乔的消息。
“南乔呢?”
当她问出声,她明显瞧见喻明夏愣了愣,满脸不解。
“她是谁?”
她听见喻明夏说。
“云知!我看你睡了一整节课!你就不能像我一下好好听课,少让明夏为你操心吗?”
是江愿安。